蘇漫舞卻毫不在意:“皇上有所不知,這幾個人雖死,卻並非死於他殺,又或者說......是被僞裝成了集體的意外身亡,這種事情若是強行交與刑部,難免惹來微言,最重要的是,他們之所以會死,全因微臣那日在冊封晚宴上打草驚蛇,如果這一次再惹來刑部,只怕會造成更大的動靜......”
“集體的意外身亡?”齊國皇帝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他畢竟處理過那麼多事情,所以用腦子一想,便差不多能理解了:“如果是僞裝的集體意外身亡,的確不適合強行動用刑部,但......如果能借此打草驚蛇,讓他們有所行動,對我們而言,又何嘗不是一個機會?”
蘇漫舞知道齊國皇帝的用意,他是想借打草驚蛇來引蛇出洞,只是......
“皇上的方法不錯,可微臣有一個更好的方法。“蘇漫舞眸子晶瑩透亮,在月色下熠熠生輝。
而她嘴角自信的笑容,更是讓齊國皇帝看晃了眼,這個笑容......
好像她......
齊國皇帝微皺了皺眉,這才收斂起眼底的哀色:“說。”
“雖說我們如今並不知道那些殺手究竟是誰派來的,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這貪污賑災物資的幕後黑手,一定就在京城,又或者說,就在那日的冊封晚宴上,否則不會行動得如此迅速,而他們如今一定翹首盼着微臣向您彙報賑災的事情,好看看微臣此次去宜城,究竟掌握了什麼線索,既然如此,我們爲什麼不營造出一個微臣手中的線索都已經斷了的假象,等他們放鬆了戒備,再慢慢查呢?”蘇漫舞說道。
有些事情,張揚是好,但有些事情......
越低調越好!
而齊國皇帝聽見這話,也立刻陷入了沉思。
這個方法他不是沒有想到過,也的確比他剛剛說的那個方法好,但......
“你的方法也不是不可行,但......敵暗你明,你畢竟是一個姑娘家......”齊國皇帝沉思了片刻,終是開口。
他到底,還是擔心蘇漫舞安危的。
這......
她沒聽錯吧?
齊國皇帝寧可舍好求次的原因竟然是擔心她的安危?
蘇漫舞腦海裏突然閃過她要來之前,齊福海那欲言又止的模樣,還有那句......
你真的很特別......
難道......齊國皇帝之所以這麼對她,是因爲她的特別?
不,應該沒有這麼簡單纔對!
只是......就算真沒那麼簡單,齊國皇帝也不會直白告訴她吧?
想到這,蘇漫舞立刻抿了抿脣,好似要先將這個疑問放到一旁:“敵暗你明如何,敵明我暗又如何?難道微臣不插手賑災的事情,就有活路了嗎?恐怕想殺微臣的,早就已經不止那麼一些人了吧,既然如此......微臣有何可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