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說法也的確在情在理,蘇漫舞不禁就輕點了點頭。
見蘇漫舞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話,太醫院院判趕緊又接了下去:“冰舞公主,蘇大人,你們要是還不相信微臣所說,微臣現在可以立刻帶你們到微臣家中看那箱銀子和那封信,還有微臣的夫人,也可以隨便你們審問。”
這......
雖說這件事情實在巧合得讓人不敢相信,但......太醫院的院判也的確說得合情合理,有證有據。
她身爲負責徹查顏泠皇后案子的人,如今線索就擺在眼前,她又怎麼可以置之不理呢?
想到這,蘇漫舞又看了一眼窗外王侯府的方向,這纔開口:“既然院判大人都這麼說了,那本官和冰舞公主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冰舞公主認爲呢?”
聽見這話,貊冰舞立刻在心底暗暗翻了一個白眼。
都已經恭敬不如從命了,還問她幹嘛?
但蘇漫舞畢竟已經開口問了,她又怎麼能不回答呢?
只得強扯出一個笑容:“那就去看一看吧。”
“還請院判大人前面帶路。”蘇漫舞說着,便朝太醫院的院判做了個請的手勢。
站在一旁的隨從也不敢耽擱,趕緊朝着停馬車的地方便走了過去。
等蘇漫舞一行人走到醉仙樓門外的時候,隨從已經將馬車準備好了。
“冰舞公主,蘇大人先請。”太醫院的院判恭敬的朝蘇漫舞和貊冰舞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她們先上馬車。
貊冰舞沒有多想,踩着隨從拿下來的腳凳便坐上了馬車。
蘇漫舞卻愣在原地,雙眼仔細打量着眼前的這輛馬車,好似思索着什麼。
見蘇漫舞遲遲沒有動作,太醫院的院判心中頓時就打起了鼓來,趕緊開口:“蘇大人在看什麼?是不是下官的馬車太過簡陋,不合您的心意?”
開什麼玩笑?
這馬車連貊冰舞都二話不說就上了,她這個當臣子的會嫌棄?
嫌棄的理由還是太過簡陋?
蘇漫舞輕挑了挑眉,卻沒有因爲太醫院院判的這話生氣,而是輕輕笑道:“院判大人這馬車又大又寬敞,本官又怎麼會嫌棄呢?本官只是覺得院判大人家的家教實在不錯,竟然能把隨從教得如此自覺,連吩咐都不必吩咐,就把馬車給牽來了。”
這......
太醫院的院判早知道蘇漫舞的厲害,所以時刻警惕着她。
如今一聽蘇漫舞竟然沒有刁難,反而還誇了他,不禁就愣了愣,好似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