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能與太醫院院判平起平坐的,也只有太醫院院判最寵愛的那名侍妾,如今......
沒有太醫院院判的同意,她又怎麼敢擅作主張呢?
蘇漫舞見此,雙眼立刻微眯了眯,卻沒有爲難院判夫人,而是轉頭朝太醫院院判笑道:“院判大人的家風果然不錯,不僅下人教得有眼力,連夫人都管教得如此懂事。”
她刻意加重了懂事這兩個字,就是傻子也聽得出,這是濃濃的嘲諷。
聽見這話,太醫院院判的臉上立刻閃過了一抹尷尬,趕緊對院判夫人擺了擺手:“蘇大人讓你坐,你就坐吧,傻站着幹嘛?”
“是。”院判夫人輕垂了垂頭,趕緊走到太醫院院判對面的位置坐下,這纔開口:“多謝蘇大人。”
多謝?
在自己家坐下,還得謝謝別人?
蘇漫舞真不敢想象,院判夫人平時在院判府中的生活究竟是多麼的沒有地位。
心底也不禁爲她揪了揪。
這是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的同情。
但同情又有什麼用呢?
這是太醫院院判家的事情,她一個外人,如何插手?
只怕越插手會越糟糕!
想到這,蘇漫舞也只得輕嘆了口氣,坐回自己的位置:“夫人不必客氣,還請把早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本官還有冰舞公主說一遍吧。”
“是。”院判夫人應下,這才緩緩開口:“昨晚......昨晚老爺留宿在二姨娘哪裏,就起晚了一些,而臣婦素來有早起的習慣,所以天不亮就起來了,可起來以後沒多久,便聽見下人來報,說門外有人求見,臣婦當時還好奇,那麼早,怎麼會有人求見呢?但又擔心是宮中有急事,怕耽誤了宮中貴人的病情,便將讓下人將那人請了進來......”
“他是一個相貌極其普通的男子,身高大約這麼高,比我家老爺還要高一點。”院判夫人伸手比劃了一下,這才又接了下去:“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純黑色的,沒有花紋,至於特點......恕臣婦眼拙,並沒有看出有什麼特點。”
這......
相貌極其普通?
身高比太醫院院判要高一點?
穿着黑色的衣服?
除了這衣服是純黑的,還沒有花紋這點比較特別以外,其他人......
符合這三條條件的人,滿大街都是,隨便拉都能拉一把。
可以說,是完全沒用的信息。
至於衣服......
衣服是可以換的,他今天可以穿黑色,明天可以穿白色,後天可以穿紅色......
要靠着衣服抓人,不是天方夜譚嗎?
可要是不靠着衣服抓人......
她們當下還有其他的線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