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分別在王侯府和院判府守了一個晚上,皆沒收到消息。
太醫院院判卻率先耐不住性子,第二天一大早便跑到公主府求見了。
貊冰舞不敢擅自見太醫院院判,只得先讓人將太醫院院判晾在門外,自己則跑來問蘇漫舞的意見:“怎麼樣?見還是不見?”
“太醫院院判是這件事情的當事人,見是肯定要見的,只是......他是一個人來的,還是帶着夫人一起來的?”蘇漫舞問道,一邊問,一邊好似還思索着什麼。
“自然是自己來的,太醫院院判對他夫人那個態度,你又不是沒看到,怎麼可能主動帶院判夫人出門。”貊冰舞說道,很顯然,她也看出了院判夫人在府中的地位,但她說罷,頓了頓,又接下去:“怎麼?難道一定要兩個人來纔可以?那本公主立刻讓他回去把他夫人也帶過來?”
“那倒不必了,我只是想再見院判夫人一次而已。”畢竟......上次院判夫人給她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
“再見院判夫人一次?”貊冰舞顯然是不明白蘇漫舞的用意。
蘇漫舞卻也沒打算解釋,放下手裏的茶杯,這才起身:“走吧,去見見他,看他這次又有什麼話要說。”
“恩。”貊冰舞點頭,趕緊轉頭朝如春吩咐道:“愣着幹嘛,還不快去把太醫院的院判請到前廳來,難道要本公主自己去請嗎?”
“是是是。”如春被貊冰舞這麼一喝,趕緊退下。
沒多久,太醫院院判便被如春帶進來了:“見過冰舞公主,見過蘇大人。”
她本就是來這裏當擺設的,所以對太醫院院判要說什麼,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反正不管太醫院院判說了什麼,蘇漫舞都會幫她解決。
果然,太醫院院判纔剛直起身子,蘇漫舞的聲音便傳來了:“不知院判大人一早到訪,所爲何事?”
“哎呀,蘇大人,下官昨晚和夫人商量了一夜,實在是覺得那箱銀子放在府中讓人十分不安,還有這件事情......總得有個解決的方法吧?這樣一拖再拖,拖下去也沒有用啊,還不如儘早解決了,讓人安心,您說是吧?”太醫院院判一聽蘇漫舞這麼問,趕緊說道,情緒十分激動。
對比他的激動,蘇漫舞卻淡定的很:“哦?解決?那院判大人說說,你想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太醫院院判既然主動來了,又表明和昨晚和院判夫人商量了一夜,就表示他們一定已經想到了解決的方法。
既然如此,那她就聽聽他們是怎麼想的。
“這......下官和夫人商量的結果是,既然這件事情是衝着董貴妃去的,那我們不如順水推舟,就按着信上所說,將當年的事情嫁禍給董貴妃,這樣一來,不僅能讓這件事情有進展,還能引蛇出洞,看看下官按着他的吩咐去做以後,他會不會再來找下官。”太醫院院判說道,說罷,頓了頓,又好似有些討好的補充道:“當然了,這些都是下官和下官夫人的愚見,未必可行,具體應該怎麼做,還得看冰舞公主和蘇大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