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想都覺得撓心的疼。
“冰舞公主乃是金枝玉葉,我們一羣粗人在公主府來來往往,終是不太好的,還請冰舞公主派人把別院收拾收拾,等這件事情結束以後,我們便搬過去吧。”一聽蘇漫舞要等這件事情結束以後才肯搬過去,貊冰舞眼底的芒光立刻暗了暗,可不等她回答,蘇漫舞已經自顧自的又接下去了:“相信......這件事情很快就會結束了。”
很快?
有多快?
貊冰舞實在不明白,蘇漫舞到底看穿了什麼,爲何會如此篤定。
還有......她所說的那個前提,到底又是什麼?
竟然能在陷害當朝貴妃這麼大的事情上,保她們平安!
蘇漫舞走出前廳的時候,正好看見了慌慌忙忙準備出門的般若,而他走路的模樣,的確和桑梓所說的一樣,好似受傷了。
見此,蘇漫舞不禁停下腳步,彷彿想看清楚,又彷彿是在思考着什麼。
可不等她多想,玉時銘的香氣已經從身後將她整個人包裹住了,而他詭譎的聲音同時傳來:“在看什麼?”
因爲看得出神,所以蘇漫舞一時間竟然沒發現玉時銘的到來,被他這麼一抱,反而有些被嚇到:“什麼時候來的?”
“剛和般若說完話,就在附近,看到你站在這裏,便過來了。”玉時銘答道,鼻尖下意識的就去蹭蘇漫舞的頭髮,好似已經將這個動作變成了他的習慣。
玉時銘輕挑了挑眉,語氣里居然有些倨傲:“除了本督,還有誰能罰他?”
這......
罰人還罰得這麼得意,這麼理直氣壯?
除了玉時銘還有誰!
想到這,蘇漫舞真忍不住在心底同情般若:“爲什麼?般若做錯了什麼?”
但同情歸同情,她更好奇的是,玉時銘爲什麼罰般若......
“辦事不利,自然得罰。”玉時銘卻絲毫沒有要詳細說明的意思,一句話概括,便轉移話題了:“剛剛從前廳出來的男子,可是太醫院院判?”
“你看到了?”蘇漫舞輕挑了挑眉,這才接下:“沒錯,他就是太醫院院判,是來詢問我與貊冰舞,這件事情的後續該如何處理。”
“哦?那你怎麼說?”玉時銘輕眨了眨濃密捲翹的睫羽,故作好奇。
“我?我還能怎麼說,他自己已經計劃好了。”蘇漫舞眼底快速閃過一抹譏消,頓了頓,這才接下:“等着吧,這齊國的京城要不太平了。”
不管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能在當年算計顏泠皇后,又能在如今算計董貴妃的,這人都不簡單。
而他當年能廢掉一個顏泠皇后,如今......
當然,也不排除這一切都是董貴妃自導自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