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微臣和冰舞公主雖說是這件事情的人證,卻對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不是十分清楚,畢竟......院判大人指證貴妃娘娘的證據是當年的記錄,當年冰舞公主還未出生,微臣也還未來到齊國,皆不是當事人。”蘇漫舞避重就輕的說道。
她知道,這個證人她是一定要幫太醫院院判做的,畢竟......
她想知道這件事情的全盤計劃,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真正目的,就必須先推動這件事情前進。
只有這件事情前進了,後面的事情纔會浮現出來。
可......她想抓到策劃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就必須得控制這件事情前進的速度,不能讓這件事情前進得太快。
換句話說,就是她要幫這個幕後黑手,卻又不能讓這個幕後黑手一下子就把董貴妃給弄死了。
否則兔死狗烹,董貴妃死了以後,她和貊冰舞對這個幕後黑手而言,還有什麼價值?
只怕這個幕後黑手下一步要殺的,就是她們了吧!
所以......
這個做證人也是有技巧的,要作證,卻又不能把做得鐵證如山,無可推翻......
這也是她剛剛搶斷貊冰舞話的原因。
因爲這個問題只有她來回答,才能徹底的把握住節奏。
“胡鬧,你們連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沒弄清楚,又怎麼敢說能做這件事情的證人?”齊國皇帝一聽這話,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好似對蘇漫舞和貊冰舞的這個做法極爲不滿。
“一個人的證人?”齊國皇帝疑惑道。
而跪在一旁的太醫院院判,已經開始冒汗了。
只是做他一個人的證人?
蘇漫舞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又想搞什麼鬼?
“皇上,事情是這樣的,那日微臣和冰舞公主在醉仙樓意外遇見了正在借酒消愁的院判大人,一時好奇,便向院判大人多問了兩句,這一問才知道,原來院判大人回想起了當年給貴妃娘娘診斷時候的異常,懷疑當年的事情,根本就是貴妃娘娘自導自演的一出鬧劇,目的是爲了陷害顏泠皇后,並取而代之,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後,微臣和冰舞公主都覺得此事非同小可,畢竟關乎當朝的貴妃娘娘的清白,若沒有確鑿的證據,是絕對不能亂說的,但院判大人卻說他對此事篤定無比,又回想起當日顏泠皇后的模樣,心中着實愧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微臣和冰舞公主見他說得如此篤定,又怕當年的真相真像他所說的這樣,便鼓勵他將所有的證據拿出來,交給您,讓您來做決斷,院判大人倒也同意了微臣和冰舞公主的說法,只是......他同意歸同意,心中卻還存着一絲擔憂,那就是他與貴妃娘娘的身份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