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轉身......
“哎,你怎麼回事啊?”駕車的下人猛地拉住桑梓,見桑梓站穩了腳,這才大鬆了口氣。
桑梓斜眼看了一下蘇漫舞,見蘇漫舞朝她點了點頭,這才趕緊垂眉,一臉又驚恐又慌張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一下子沒站穩,我不是故意的......”
桑梓都這麼道歉了,駕車的下人就是再不滿,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朝桑梓擺了擺手:“快回去伺候你家主子吧,別在這裏瞎轉悠了,萬一又摔了......我可不能每次都這麼及時的拉住你。”
“是是是。”桑梓一副受了很大驚訝的模樣,捂着胸口,便小跑的朝蘇漫舞過去了。
見她離開,駕車下人懸在嗓子眼的那顆心,也終於可以放下來了。
但他沒想到的是,他要看的人,也已經離開了。
似乎是擔心駕車的下人看不住蘇漫舞,王彥恆一請完旨就匆匆跑了出來,等他回到蘇漫舞面前的時候,已經是一臉大汗淋漓了。
“來,這是皇上的旨意,請蘇大人過目。”爲了儘快看到蘇漫舞馬車裏隱藏的玄機,王彥恆竟然心急得連宣旨應有的過程都省略了,直接把聖旨往蘇漫舞手裏一塞,便大步朝蘇漫舞的馬車走去,一邊走還不忘一邊裝作要檢查馬車的模樣:“既然皇上都已經同意你我交換馬車了,那本侯仔細看看這馬車有什麼破損的地方總可以吧?”
蘇漫舞話音落下的同時,王彥恆也已經一把揭開了馬車的簾子,這一揭......
只見馬車裏空空如也,唯有一股異香撲鼻而來,香得幾乎勾魂。
王彥恆閉上眼,用力的嗅了一下那充滿異香的空氣,這......
蘇漫舞原以爲王彥恆看到馬車裏沒有東西,會一臉失望,甚至是惱羞成怒。
可她沒想到的是,王彥恆竟然會朝着空空如也的馬車用力一嗅......
嗅?
他在嗅什麼?
他該不會是已經發現玉時銘了吧?
不等蘇漫舞多想,王彥恆已經猛地睜開眼,朝她看來了,他的清冷剔透,卻又帶着一股莫名的堅毅和情感。
蘇漫舞被他這眼神一看,心底竟然微顫了顫,卻也只得強裝鎮定的說道:“侯爺,您......您幹嘛這麼看着本官?”
“不知蘇大人平日裏用的是什麼香?”王彥恆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香?
聽到這個字,蘇漫舞連呼吸都忍不住摒了摒,臉上卻故作驚訝:“香?本官從不用香,王侯爺爲什麼會這麼問呢?”
“從不用香?那這馬車裏的香味是從何而來的?”王彥恆顯然是不相信蘇漫舞所說的話,緊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