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玉時銘想着蘇漫舞,蘇漫舞又何嘗不想着他?
一聞到他身上傳來的香氣,緊閉的眼立刻緩緩睜開了:“來了?”
聽到蘇漫舞略帶疲憊的聲音,玉時銘的眉頭立刻皺了皺,沒有多想,便撩開馬車的簾子走進去:“怎麼不睡一會?”
玉時銘說着,便將蘇漫舞整個人抱進了他懷裏,任她的頭靠在他的胸膛上,一副哄小孩子睡覺的模樣,手還不自覺的輕拍着蘇漫舞的後背,若不是他不會唱搖籃曲,現在只怕也已經哼出來了。
什麼御賜的馬車,什麼上好的軟墊,和玉時銘的懷抱比簡直是有云泥之別。
蘇漫舞舒服的在玉時銘的懷裏蹭了蹭,這纔開口:“知道你會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但玉時銘明白,蘇漫舞的意思是,知道他會來,故意不睡覺等他,於是抱着蘇漫舞的手又更緊了幾分:“以後不要等了,累了就睡,本督會一直守着你,等你醒來就能看到我。”
本督會一直守着你,等你醒來就能看到我......
好溫暖的一句話,好讓人......安心。
蘇漫舞的脣角輕勾了勾,眉頭卻忍不住皺起:“對了,王彥恆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揪着你不放?”
蘇漫舞說的是揪着你,而非揪着馬車,也就是說,她已經確定了吸引王彥恆的,不是馬車,而是玉時銘。
又或者說,是玉時銘身上的香氣。
見蘇漫舞已經確定了,玉時銘也不反駁:“只怕是本督這香太過奇特,讓他產生了好奇吧。”
這的確也是可能之一,但......
蘇漫舞微眯了眯眼,終是搖頭:“不對,我還記得王彥恆當時的表情,那表情......分明是認得這香味,又或者說,他根本就認得這香味的主人,他要找的,也正是這香味的主人。”
蘇漫舞說着,心底就忍不住顫了顫。
王彥恆認得這香味的主人,而他要找的也正是這香味的主人?
可這香味的主人不就是玉時銘嗎?
難道王彥恆與玉時銘......
“本督與他素未蒙面。”似乎是能料到蘇漫舞心中的想法,不等她問,玉時銘已經開口答了。
可他的話音落,蘇漫舞更加好奇了。
既然王彥恆與玉時銘素未蒙面,王彥恆又爲什麼會對玉時銘身上的香味如此敏感呢?
蘇漫舞思索了片刻,終是開口:“你這香......除你以外,還有誰用?”
王彥恆剛剛的反應和表情不可能作假,而玉時銘又說與王彥恆素未蒙面,那可能性就只有一個了......
有人和玉時銘用了同樣的香,而王彥恆要找的,不是玉時銘,而是和玉時銘有着同樣香氣的另外一個人。
原以爲她猜想的定然不錯,沒想到她的話音落,玉時銘立刻搖了搖頭,脣角輕勾,一雙鳳眸邪肆而倨傲:“沒有,本督向來不屑與人分享,所以這香......普天之下只有本督一個人有,也是本督親手爲自己而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