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蘇漫舞說公道自然是要討的,貊冰舞的雙眼就立刻亮了起來,可又聽她說不是現在......
可她失望歸失望,卻不敢多說什麼。
畢竟......討不討公道,權利在蘇漫舞,要是得罪了蘇漫舞......那纔是真正的愚蠢。
如蘇漫舞所料,董貴妃和雲真公主安排的計謀果然是專門對付貊冰舞的,如今被貊秉忱意外破了,她們也再沒第二手準備,一場宴會,就這麼順順利利的完了。
除了這幾個心懷不軌又計劃失敗的人,其他人,皆是一派歡喜。
“走吧,喫這頓鴻門宴,喫得本公主都快要消化不了了。”只等齊國皇帝和一杆貴人走光了,貊冰舞這才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雖說沒有喫虧,但也沒佔到便宜,所以她的心情並不是太好。
蘇漫舞自然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麼,也不予理會,起身便看了一眼依舊坐在位置上,好似要等所有人都離開才離開的貊秉忱,這才朝貊冰舞說道:“你先出去等我。”
這......
全然是命令的口氣啊?
到底她是公主還是蘇漫舞是公主?
貊冰舞瞪大眼,想要反駁,可她的話還沒出口,蘇漫舞便一個眼神甩過去了。
她的眼神極淡,沒有凌厲,也沒有怒意,卻有十足的冷意。
讓人見了莫名生寒,從腳底,一直到頭頂......
見此,貊冰舞立刻把要說的話給嚥了回去,訕訕道:“好啦好啦,那我在外面等你,你......快點出來哦。”
似乎是察覺有人朝他靠近,貊秉忱擡起頭,眼底卻波瀾不驚:“剛纔謝謝蘇大人了。”
“應該微臣謝三皇子纔是,若非三皇子剛剛那一下......現在微臣和冰舞公主能不能走出這宴會廳,都是問題了。”蘇漫舞一邊說,一邊仔細打量着貊秉忱,似乎想從他萬年不動的臉上看出一絲端倪。
看出他......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當真如此湊巧。
只可惜,打量的結果卻讓她失望了。
貊秉忱的眼底,依舊佈滿了看不穿。
沒有驚訝,沒有疑惑,什麼都沒有,只有淡淡的一句:“蘇大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這......
貊秉忱的這種反應,真是讓蘇漫舞完全不知道要接什麼下去了。
接“不明白就不明白”?
明顯太無理了!
接“我知道你明白,別裝傻”?
又明顯太唐突了!
可要是將一切都解釋給貊秉忱聽......
萬一他真的什麼都不知情,那她豈不是自己掉了老底?
被人堵得啞口無言,除了玉時銘,還真是少啊......
見蘇漫舞愣在原地,沒有回話,貊秉忱乾脆扶着下人的手,就站了起來:“蘇大人若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這......
貊秉忱說完這話,也不等蘇漫舞反應,當真邁步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