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寫摺子,和禮貌有什麼關係?
蘇漫舞不明白玉時銘的用意,心卻忍不住緊了起來。
因爲她很清楚,玉時銘呈現出這樣的狀態,不管他的理由是什麼......
她都是老鷹面前的小雞,難逃了!
想到這,蘇漫舞立刻嚥了咽口水:“玉時銘,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那好,本督一步一步的教你。”玉時銘的脣角輕輕勾起,美得勾人心魄,聲音更是魅惑得讓人顫抖。
蘇漫舞故作鎮定的深吸了口氣,氣勢卻明顯弱了幾分:“教......教什麼?”
“本督問你,做人是不是應該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玉時銘沒有直接回答蘇漫舞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這......
蘇漫舞的眉眼轉了轉,好似在思考這個問題裏有沒有陷阱,可想了半晌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如實回答:“是。”
“那好,那本督再問你,本督剛剛是不是幫了你一個大忙?算不算對你有恩?”玉時銘眯着鳳眸淺笑,一句話,便將所有意圖都暴露了出來。
原來......
明白了玉時銘的意圖,蘇漫舞立刻在心底暗暗鬆了口氣,眼底狡黠的芒光一閃,便笑着開口:“算,不過我都已經以身相許了,實在無以爲報,九千歲若還想要什麼,就去找我夫君要吧。”
這......
蘇漫舞的伶牙俐齒,玉時銘早就體會得很深刻了。
妻債夫還,聽着倒是很有道理。
但她的夫君不就是他嗎?
繞了一圈,他還得自己找自己要東西,這個蘇漫舞真是......
玉時銘一邊覺得好笑,一邊又覺得心底莫名的甜。
夫君?
恩,這個稱呼出自心愛人的口,果然勝蜜百倍。
“小東西,在本督面前玩心思,也不怕本督吃了你。”玉時銘壓着嗓子道,卻只是附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總有一日,本督會讓你加倍奉還的。”
這......
總有一日,他會讓她加倍奉還的?
什麼意思?
見蘇漫舞一臉茫然,玉時銘也不多說,起身便放她自由:“要去就快去,別讓本督改變主意,現在就找你討利息。”
一聽玉時銘會改變主意,找她討利息,蘇漫舞就趕緊從椅子上爬了起來:“咳......那我......我去了。”
“恩。”玉時銘重新坐回位置,捻了顆葡萄輕輕剝着,那悠哉的模樣,一點都不像剛剛算計過人,還是將人算進了死路......
“哎呀,怎麼這麼巧?”蘇漫舞才走到書房門口,便看見了在書房外探頭探腦,不明用意的貊冰舞,而貊冰舞似乎也察覺到蘇漫舞來了,趕緊回頭,臉上堆滿了笑容,一副巧遇蘇漫舞的模樣。
蘇漫舞將貊冰舞演技看在眼裏,卻沒有戳穿,而是淡淡道:“冰舞公主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