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銘心。
只等蘇漫舞睡熟了一些,玉時銘才緩緩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房間。
看時間,般若也該回傳消息了。
蘇漫舞纔剛睡下,若是再被般若吵醒......
果不出玉時銘所料,他才走到院子裏坐下,沒多久,般若便進來了。
般若一看玉時銘竟然坐在院子裏,雙眼立刻詫異瞪大:“九爺您......您怎麼坐在這裏?”
“起早了。”玉時銘淡淡道,眼下的一抹鴉青卻難以掩飾。
這......
這哪裏是起早了,這分明是沒睡啊。
般若心知肚明,嘴上卻不敢多說什麼。
畢竟......不管玉時銘是起早了,還是一夜未睡。
能影響他心情的,都只有蘇漫舞。
既然是他們兩口子之前的事情,他這個外人又怎麼好多問呢?
般若抿了抿脣,終是開口,直接進入正題:“已經跟到董冠宇昨日見的人了,如您所料,董冠宇的確是去找這人談棉花的生意,以兩人熟絡的程度來看,他們應該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是誰。”玉時銘用手輕撐着額頭,鳳眸微眯,看不出是疲憊還是正在思索。
“是澤錦號的吳大澤,說來有趣,澤錦號可以說是京城第一的織錦坊,連宮中不少貴人的衣服都是從這裏買來的。”般若將查到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他的話音落,玉時銘立刻挑了挑眉:“宮中不少貴人的衣服都是從這裏買來的?這董家可真是有點本事啊,用宮裏的東西來賺宮裏的銀子,也不知道老皇帝知道這件事情以後會是什麼心情。”
“那本督就幫他解決這個煩惱好了。”玉時銘幽幽道,眼底的冷意閃過:“英博那裏準備好了嗎?”
“都已經準備好了,只要您一聲令下,隨時可以行動。”般若答道。
“好,就先讓他去會會這個吳天澤吧。”玉時銘眉眼深邃的說道。
“是。”般若應下,卻又忍不住頓了頓:“可.....價格上要怎麼說?”
價格?
他玉時銘可曾在意過銀子?
玉時銘的鳳眸一挑,不假思索便霸氣道:“去查查市價,按着市價的三倍,不行就五倍,再不行就七倍,反正......這些棉花本督都要拿下。”
按着市價的七倍?
這批棉花的數量龐大,用這個價格......
般若咂舌。
但玉時銘都已經這麼說了,他自然也只得應下了:“是,那屬下這就去辦。”
“恩。”玉時銘擺手,沒有在理會般若的意思。
般若走了兩步,卻仍是忍不住轉頭:“九爺,要不要讓桑梓過來伺候?”
知道般若跟了他那麼久,定然會看出他的狀態不是很好,所以玉時銘也沒有刻意的否認。
而是沉思了片刻:“讓她晚點再來吧,今天......漫舞應該會睡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