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澤?”董小侯爺一聽到這個名字,眉頭就忍不住皺了皺,語氣卻更加的失望:“一個小小的商人,一個低於市價的價格,就能讓你把自己,把整個董家給賣了?現在竟然還敢怪別人?我......”
見董小侯爺擡腳就要踹他,董冠宇趕緊抱住董小侯爺的腳,搖頭道:“不是的,不是的,爹,我本來也看不上那麼一點銀子的,可......可吳天澤一口氣把價格提了七百兩,兩千擔,十五萬五千兩銀子啊,我......我這不也是想替董家多賺些銀子嗎?”
董冠宇因爲給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便能逃過一劫。
沒想到,董小侯爺的注意力卻根本不在這上面,而是......
“你說什麼?吳天澤一口氣把價格提了七百兩,兩千擔,十五萬五千兩銀子?”董小侯爺的眉頭緊皺,思索着董冠宇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見董小侯爺這麼問,董冠宇還以爲董小侯爺是不相信他,趕緊開口:“爹,我知道您不相信吳天澤這個守財奴竟然能拿出那麼多銀子來買這兩千擔棉花,做這賠本的生意,我原來也不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啊,千真萬確!”
董小侯爺輕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董冠宇,董冠宇畢竟是他兒子,他還是瞭解的。
既然如此......
那問題必然出在吳天澤的身上。
吳天澤......
“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給我從頭到尾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連一點細節都不許遺漏。”董小侯爺沉住氣,冷冷說道。
“是是是。”董冠宇聽見這話,立刻定了定神:“澤錦號倉庫着火的事情,爹不知道聽說了沒有?”
“略有耳聞。”董小侯爺雖然不關心澤錦號,但......這京城裏發生的大小事情,他都是會了解一些的。
“事情的起因就是這澤錦號的倉庫着火,那天吳天澤來找我,說他接了一筆單子,急着要用棉花,卻不曾想,這單子才接下來沒多久,澤錦號的棉花倉庫就着火了,他實在沒有辦法,只好來找我,讓我多賣一些棉花給他,我不答應,他就一個勁的加價,我......”董冠宇把那天的事情簡單的和董小侯爺說了一遍,只覺得腸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道這十五萬五千兩這麼難賺,他......
董小侯爺的眸底越發幽深,還有一抹冷厲的殺機迅速涌動着:“蠢貨,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
“算計?被人算計了?”什麼意思?
董冠宇瞪大了雙眼看着董小侯爺,眼底是又疑又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