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董貴妃的眼皮子底下派人保護王侯府,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算董貴妃派去的眼線都是庸才,臨時更換暗衛,也是一件極其冒險的事情。
萬一被人看到,萬一露出馬腳,萬一......
可玉時銘卻寧可冒險也要更換......爲什麼?
難道......
這一次他派去的那批神祕人是她認識的?
又或者說,是她一看就能認出來的?
現在似乎也只有這麼一種解釋了!
否則她真想不出玉時銘非要這麼做的原因。
但......這裏是齊國,除了暗衛,還有誰會幫玉時銘做事?
最重要的是,除了暗衛,還有誰幫玉時銘做事,是她不知道卻又一眼便能認出來的呢?
不知道爲什麼,蘇漫舞突然覺得這是一個巨大的謎團,她越是靠近,就越是難搞。
“難道......”桑梓想了想,眼底突然一亮。
“難道什麼?”蘇漫舞挑眉追問。
“難道九爺派去保護王侯府的人是您認識的?”桑梓說着,又好似覺得不可能般搖了搖頭:“夫人,奴婢也是胡亂猜測的,您別當真啊。”
見桑梓這樣,蘇漫舞不禁輕笑出聲:“桑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不管有沒有,試一試不就知道了。”蘇漫舞的手在桌子上輕輕敲着,好似思索。
而桑梓聽見這話,雙眼立刻就亮了起來:“試?怎麼試?”
“王侯府是顏泠皇后的孃家,時銘定然會全力保護,而他這次竟然派了暗衛以外的人......爲什麼?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派遣的這些神祕人物,比暗衛更能保護好王侯府。”蘇漫舞分析道。
“也就是說,這些神祕人的武功比暗衛的武功要高?”桑梓問道。
蘇漫舞卻淺笑着搖了搖頭:“不,保護人和殺人不同,要殺一個人,可能武功高,快準狠,是最重要的,但要保護一個人......保護者跟被保護者的感情纔是最重要的。”
“這......”桑梓微皺了皺眉,好似不明白蘇漫舞的意思。
見此,蘇漫舞立刻耐心的解釋道:“你想想,如果有一天是我遇到了危險,你是會貼身保護我,還是會另一個武功比你高的人來保護我?”
“那肯定是奴婢貼身來保護您啦,您是奴婢最重要的人,交給別人......奴婢如何能放心?奴婢的武功雖然不濟,但奴婢可以爲您死,至少在關鍵的時刻......奴婢不會舍下您。”蘇漫舞的話音落,桑梓立刻答道,說得格外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