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什麼都不想想了。
她只想趕緊回宮,好好的休息一下,壓壓驚。
今晚發生的事情......
她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才行。
“桌子,快,拿藥箱過來,時銘受傷了!”蘇漫舞一進公主府,立刻焦急大喊道。
她心裏有許許多多的疑問,但她現在一個都不想問。
因爲她雖然一直被玉時銘抱在懷裏,看不到他手臂上傷口的深淺。
但她卻可以感覺得到從玉時銘傷口流出來的血,是粘稠的,是炙熱的,幾乎染透了他的袖袍......
桌子一聽玉時銘受傷了,趕緊提着藥箱便跑了過來。
玉時銘卻不理會他,抱着蘇漫舞大步走進房間,又把蘇漫舞放到貴妃榻上,這纔開口:“幫她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哪裏受傷。”
“這......”桌子擔心玉時銘手臂上的傷口,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他很清楚,玉時銘這時候最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蘇漫舞。
想到這,桌子也只得應下:“是。”
可他的話音才落,蘇漫舞的聲音便傳來了:“我沒事,時銘的手臂受傷了。”
蘇漫舞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她要桌子先幫玉時銘包紮,至於她......等玉時銘包紮完了再說。
這......
這兩夫妻一人一個說法,桌子瞬間就爲難了。
按理說,他應該聽玉時銘的,可......
似乎是明白桌子的爲難,見桌子停在原地,沒有動作,玉時銘也沒有多說。
直接伸手便將蘇漫舞從貴妃榻上抓了起來,翻來覆去,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確定蘇漫舞所說的是事實,她的確沒有受傷以後,這才抿了抿脣,坐到旁邊的位置上。
將手臂放在桌案上,示意桌子過去幫他包紮。
而這一連串的動作下來,玉時銘一句話都沒有說,薄脣緊閉,抿成了一條好看的直線,卻又......隱隱帶着怒意。
見此,桌子趕緊上前,一邊熟練的幫玉時銘處理傷口,一邊......用目光在這兩人中間來回的瞄着。
他雖然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
從玉時銘的態度就可以看出,發生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否則......玉時銘怎麼會捨得生蘇漫舞的氣呢?
桌子用小剪子將玉時銘手臂上的衣服剪開,傷口頓時就露了出來。
只見玉時銘白皙的皮膚上硬生生的裂開了一道大口子,鮮血肆溢,幾乎染紅了他的整條手臂。
時不時的,還有鮮血順着他的手指滴落,一滴一滴,如繁花綻放。
而蘇漫舞看見這一幕,只覺得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爲什麼?
明明是她闖的禍,明明是她走神了,明明是她......給了對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