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都是王彥恆把王子一說得說不出話,如今王子一難得翻了一回身,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呢?
趕緊再次接下:“換一個角度來說,如果雲真公主真像您所說的,認董貴妃做母是因爲她分辨不清是非,是什麼都不懂的話,那她又爲什麼要到今天才來王侯府見您呢?還是趁着半夜,偷偷的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她根本就知道咱們與董貴妃還有董家的關係,但她卻因爲害怕董貴妃和董家,所以寧可捨棄我們,至於她今天過來......意思也已經很明顯了,無非就是在寒頂寺被貊冰舞和蘇漫舞擺了一道,心有不甘卻又毫無辦法,只得推我們出去,想讓我們替她報仇,給她當槍使!”
王子一越說越覺得心底不痛快,雖說他們王侯府早已淡出朝堂,並不能給雲真公主帶來太多的好處和幫助,所以雲真公主選擇董貴妃和董家,也是理所應當的,他不應該多說什麼。
畢竟......這是每個人的選擇。
但......既然選擇了董貴妃和董家,又爲什麼要在這時候來找他們王侯府,讓他們王侯府來幫她出頭呢?
雖說王侯府和蘇漫舞對上,也不一定會喫虧。
可雲真公主的這份用意,着實讓人心寒啊!
而王彥恆沉默了良久,終是長長的嘆了口氣:“你以爲,你說的這些本侯就不明白嗎?可......她畢竟是你姑姑的女兒啊。”
“這......”聽完王子一剛剛的話,又想起玉時銘身上的氣味,王彥恆真是忍不住動搖了,思索了片刻,這纔開口:“你還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顏泠皇后天生便懷有奇香的事情嗎?”
“奇香?”王子一被王彥恆這麼一提醒,雙眼立刻就亮了起來:“您的意思是說,剛剛來救蘇漫舞的那個人,他身上的香味便是顏泠姑姑身上的香味?”
“是也不是。”王彥恆答道。
王子一卻有些轉不過彎來了:“是也不是?”
“那人身上確有奇香,可......不是一種,而是兩種!”王彥恆說着,乾脆把話挑明:“確切的說,是一明一暗,就好像是不想讓人聞到他身上原本的味道,刻意用香料去掩蓋的。”
“您是說,我聞到的那股香味並不是顏泠皇后身上的那股香味,也不是那人身上原本的香味,而是他刻意用的香料?但我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刻意掩蓋自己身上的香味,是想隱藏身份,還是......”王子一擰着眉疑惑到。
王彥恆卻也只是搖了搖頭:“這點暫時就不清楚了,因爲我也只見過這個人兩次,不,應該說這次是我第一次見到他,上一次,我只是在蘇漫舞的馬車裏聞到了他身上的香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