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如你所料,蘇漫舞果然十分緊張鳳儀宮,一聽說是鳳儀宮着了火,比我還緊張,幾乎不要命的也要往裏面闖,幸好我提前安排了幾名宮人拖住她,纔不至於讓她闖進來。”王彥恆沒有把他當成皇帝,齊國皇帝也沒有擺他的皇帝架子,緩步走到王彥恆身旁,與他並列着,仰起頭便朝顏泠皇后的畫像看去,眉眼裏皆是深情。
如你所料......
這四個字深深的烙在了王彥恆的耳朵裏,他藏在袖袍下的手緊了又握,握了又緊,好半晌,才終於壓制住了他心裏的激動。
可壓制歸壓制,終究是沒能瞞過齊國皇帝的。
只見齊國皇帝的雙眼微眯了眯:“你知道些什麼?”
齊國皇帝會問,是遲早的事情,王彥恆也早就意料到了,但......
他並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齊國皇帝!
因爲......他自己都還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
那天來救蘇漫舞的那個黑衣人究竟是誰?
是蘇漫舞的夫君,曾經宋國的九千歲玉時銘嗎?
看蘇漫舞與他親密的程度,的確很像是他,可......
如果真是他,那他不就是......是個宦官......
想到這,王彥恆的心就忍不住揪疼了一下。
雖說現在他還不能確定雲真公主,玉時銘和顏泠皇后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但玉時銘身上的味道和蘇漫舞今天的表現,已經證明了他們和顏泠皇后之間是有着不爲人知的羈絆。
玉時銘極有可能是雲真公主的哥哥或者弟弟,是顏泠皇后的......親生兒子。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如今的這些疑點。
可如果事情真像他所想的這樣,玉時銘是雲真公主的同胞,是顏泠皇后的親生兒子,那玉時銘......
一個本該高高在上,繼承儲君之位的皇子,現在竟然成了別國的宦官......
要他如何不揪心?
見王彥恆遲遲沒有開口,齊國皇帝的眉頭就忍不住輕皺了皺,卻又不敢對他發火,只得耐着性子:“可是和顏泠有關?”
王彥恆被齊國皇帝的聲音拉回神,這才輕抿了抿脣,答非所問道:“我們有多久沒像這樣站在一起了?”
“這......”齊國皇帝明明知道王彥恆是不想回答他的問題,故意在轉移話題,卻仍是接下:“從顏泠走後,你便一直怨我,其實......”
齊國皇帝想說,其實當年他並非不相信顏泠皇后,而是迫於形勢,只得先將顏泠皇后軟禁起來,沒想到......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彥恆毫不客氣的給打斷了:“不論你當年是抱着怎樣的心態,有着怎樣的盤算,事情的結局擺在這裏,姐姐走了,生死不明。”
“我......”齊國皇帝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