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王彥恆伸出手......
打開扣在箱子上的鎖......
打開......
香味在箱子裏悶了許久,如今一下子被釋放出來,瞬間瀰漫了整個正廳。
好似整個空氣裏,都帶着玉時銘的味道。
而就在箱子被打開的瞬間,玉時銘就這麼緩緩的從箱子裏站了起來,墨發散落,衣炔凌亂,纖長的鳳眸裏氤氳着難得的傷感和緊張,就這麼安靜的站在那裏,美得好似誤入凡塵的精靈。
他的眉,他的眼,就這麼毫無遮擋的擺在了王彥恆的面前
那如水墨描出來的眸子如妖似邪,那挺翹的鼻樑好似利刃削出,那宛若隨時能滴出鮮血的薄脣輕輕抿着......
雖說是一男一女,氣質上也差了一個天地,但......
這張臉......
這雙眼......
不是顏泠皇后......
是誰?
“你......你......”王彥恆猛地倒退了兩步,手指顫抖的指着玉時銘,卻好半晌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他原以爲雲真公主和顏泠皇后已經長得很像了,可如今的玉時銘,站在他面前的玉時銘,簡直......
比雲真公主還要像上幾分!
特別是玉時銘眼底不自覺流露出的那抹清冷倨傲,簡直和顏泠皇后的一模一樣啊。
想當年的顏泠皇后也是這般,看似機靈可愛,實則倨傲入骨,倔強的好似一頭牛。
“玉時銘,我,是玉時銘。”見王彥恆說不出話,玉時銘乾脆緩緩開口,自我介紹道。
明明是極其淡定的模樣,可蘇漫舞卻注意到,玉時銘的手在抖,他隱藏在袖袍下的那雙手......在抖。
就算是玉時銘,在看到久別多年的親人,這一刻,不管他表面上可以裝得多麼鎮定,他的心裏......都是緊張的吧?
想到這,蘇漫舞的心立刻就柔軟了幾分,上前便握住了玉時銘的手,好似在用這種無聲的方式告訴他,不要緊張。
感覺到由蘇漫舞而來的溫暖,玉時銘果然放鬆了許多,卻擡手摸了摸蘇漫舞的頭,溫柔道:“你先出去。”
這......
蘇漫舞明白,玉時銘之所以這麼說,是想自己來面對這件事情。
畢竟,這件事情對他而言,也是一道不得不過的坎。
想到這,蘇漫舞立刻點頭:“好。”
說罷,又朝王彥恆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這才走了出去。
反正外面還有王子一,有他在,她應該不會太無聊。
果然,見蘇漫舞出來,王子一的眼底立刻就閃過了一抹詫異,還不忘朝正廳裏看了看:“事情談完了?我爹呢?我爹怎麼沒跟你出來?”
這不對啊!
按理說蘇漫舞來者是客,出來的時候,王彥恆怎麼也該象徵性的送一送。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