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舞挑了挑眉,不明白玉時銘這話的意思,卻立刻想起了......
“對了,董貴妃送我們玫瑰香油之後,還讓蓉月姑姑幫我和貊冰舞一人梳了一個髮髻......”蘇漫舞說道。
而不等她把話說完,玉時銘清冷如月光般的鳳眸已經凌厲一眯:“梳頭?梳頭!一定是梳頭!”
一聽玉時銘這話,蘇漫舞還以爲玉時銘是和她之前想的一樣:“不,不是梳頭,我原來也以爲董貴妃是想借梳頭來對我和貊冰舞下手,所以蓉月姑姑在給我們梳頭的時候,我特別仔細的觀察了,但結果卻出乎了我的意料,蓉月姑姑什麼都沒有做,梳完頭,便退下了。”
“什麼都沒做?你確定蓉月什麼都沒有做嗎?”玉時銘的目光幽深,好似正按耐着一觸即發的怒火。
蘇漫舞的眉頭微皺了皺:“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董貴妃和蓉月姑姑其實還有其他的小動作,只是我沒有注意到?”
“頭髮,你能保證蓉月在給你梳完頭以後,沒有拿走你的頭髮嗎?”玉時銘說道。
這......
頭髮......
那麼小的東西,她怎麼可能會注意到?
更何況,女子在梳頭的時候多少都會掉落一些頭髮,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正常?
想到這,蘇漫舞的眼底立刻閃過了一抹驚色。
難道......董貴妃今日找她和貊冰舞入宮的目的就是爲了給她梳頭?
“時銘,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知道的,對不對?”蘇漫舞猛地轉頭便朝玉時銘看去。
頭髮不過是很小很小的一個細節,就算玉時銘再怎麼細心,也不可能一下子就一針見血的注意到了這個點。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
玉時銘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更知道董貴妃和蓉月姑姑拿她的頭髮究竟要做什麼。
“對於這件事情,本督也不確定,只是曾經聽說過......”玉時銘說着,頓了頓,這才又接了下去:“東廠在外面行走,經常會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人和事情,而有一次,本督便聽說了一道巫術。”
“巫術?”蘇漫舞疑惑道。
“嗯,就像你借屍還魂一樣,這種東西說不清,道不明,卻又是真真實實存在的。”玉時銘點頭,臉色微沉:“那是一道驅鬼的巫術,按照這道巫術的說法,如果誰家被死去的冤魂侵擾,不管這冤魂是好是壞,留在人間的目的是想救人還是想害人,只要找到這人的頭髮或是皮毛,再用寫了他生辰八字的黃紙包裹好,畫上咒符,丟入火裏......這個冤魂便會飛灰湮滅。”
玉時銘刻意咬重了飛灰湮滅這四個字,眼底的殺意成形,猶如實質,好似隨時可以蹦出來殺人一眼。
而蘇漫舞則心下猛然一驚:“驅鬼的巫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