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這些事情的同時,還不忘強調了那些送東西來的人在他檢查完以後,不僅一點都不靠近東西,還各人都站出了大概一丈的距離。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這些人根本就沒辦法趁着他檢查完,沒注意的時候偷偷在珍珠膏裏下毒,因爲距離實在是太遠了。
齊福海的聲音落,蘇漫舞又接下去,語氣略帶委屈:“微臣當時不過是以防萬一,未免有不軌之人拿這件事情大做文章,沒想到......還真讓微臣給料中了,幸好微臣多留了一個心眼,不然......這毀容的大罪,微臣恐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齊福海和蘇漫舞你一言,我一語,聽得董貴妃的雙眼簡直就要瞪出來了。
這......
這怎麼可能?
蘇漫舞不僅在她還沒行動之前,就已經猜到了她的行動,還直接想好了對策,讓齊福海來給她作證?
最重要的是,一旦齊福海的證詞被齊國皇帝接納,那......
這件事情就將面臨一個全新的走向,珍珠膏裏的毒是入宮以後才被下的。
入宮以後......
那除了齊福海就是她綺霞宮的人了。
齊福海不管是和她還是和雲真公主都無冤無仇,又怎麼會如此冒險的下毒來害她們呢?
也就是說,齊福海的嫌疑可以洗脫。
一旦齊福海的嫌疑洗脫,那剩下來的......
後面的事情,董貴妃實在沒有勇氣繼續想下去了:“這......既然你已經讓海公公檢查過這批禮物了,你爲什麼不早說?爲什麼要拖到這時候才說出來?”
“你......”蘇漫舞的話音落,董貴妃的臉立刻就綠了。
愚蠢之人?
蘇漫舞說的,不就是她嗎?
蘇漫舞是故意當着她的面羞辱她的!
可偏偏她又什麼都不能說,因爲一說,就等於是承認了她是真兇。
想到這,董貴妃也只得把怒氣統統咽回肚子裏,多得胸口都快炸裂了。
而不等她多說,蘇漫舞便又接了下去:“皇上,給珍珠膏下毒的人心腸着實歹毒,她不僅毀了雲真公主的臉,還妄想借此事來陷害微臣,可謂是一箭雙鵰啊,只是......微臣就不太明白了,微臣不過是一個無品無級的小小女官,究竟有什麼人會把微臣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微臣出事,對她......又會有什麼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