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便自顧自的朝外走去了。
“這......皇上(父皇)......”衆人驚訝,全是一副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模樣。
而蘇漫舞和王彥恆一聽這話,就忍不住互相的看了一眼,好似在想究竟該不該跟上。
可不等他們多想,一直站着不動的玉時銘突然轉身便朝蘇漫舞走了過來,也不管周圍究竟有多少雙眼睛在看,直接雙手就把她橫抱了起來,又看了一眼她手上染血的錦帕,眉頭輕皺。
“我沒事。”見玉時銘皺眉,蘇漫舞就趕緊開口。
她沒有說謊,綠翹彈琴的時候,她的確非常難受,幾乎要死。
但就在古琴炸裂的那一瞬間,所有的不適統統消弭,雖然現在身體還覺得有些虛弱,卻已經沒有大礙了。
聽到蘇漫舞這話,玉時銘眼底的擔憂才終是隱去了一些,低頭用額頭靠了靠蘇漫舞的臉頰,輕聲道:“今天怕是躲不過了。”
這......
是說只是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蘇漫舞卻立刻明白了玉時銘的意思:“如果你不想,可以立刻離開。”
雖然齊國皇帝沒說,但她幾乎可以肯定,齊國皇帝已經在玉時銘身上看出端倪了。
畢竟......在還沒見到玉時銘的時候,王彥恆就可以憑着玉時銘身上的香味開始懷疑了,如今齊國皇帝不僅見到了玉時銘本人,還面對面與他談話了......
對於顏泠皇后的感情,齊國皇帝不比王彥恆的少。
這也是她很佩服齊國皇帝的一個地方。
她原以爲齊國皇帝發現了這件事情以後會立刻追問玉時銘的身份,或者追問玉時銘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沒想到......
齊國皇帝簡直淡定得出乎她的意料,就好似在處理普通的政事一般。
最重要的是,齊國皇帝還給了玉時銘選擇的權利。
他這樣獨自離開,就是讓玉時銘自己選擇要不要跟上,是父親與兒子,甚至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絕對的一種尊重。
這份尊重,着實讓人敬佩。
“你想本督留下,還是離開?”玉時銘沒有回答蘇漫舞的話,而是輕聲反問道,好似願意所有的事情都讓她來做主一樣。
這......
蘇漫舞被玉時銘問得愣了愣。
她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留下?
玉時銘的身份必定曝光,到時候她將要面臨的就是一個全新的玉時銘,一個全新的身份,甚至是一個全新的環境。
離開......
雖說齊國皇帝剛剛親手殺了綠翹,還扭曲是非的給綠翹安上了一個逆賊的罪名,是爲了替玉時銘抗下諸天閣的攻擊。
畢竟......
齊國皇帝再怎麼樣也是手握幾百萬大軍的一國之君,而玉時銘只是一個人。
但......有些事情是遲早要面對的,或遲或早,又有什麼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