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臣實在不知道這包白礬爲什麼會在老臣的袖袍裏,老臣更不明白的是,沈太醫的醫術竟然如此高明,光靠聞的,就能聞出老臣身上有白礬,這着實......讓人歎服啊!”永康候拱手朝齊國皇帝看去。
而他這話分明就是想把嫌疑推到沈玉軒身上。
畢竟......
沈玉軒是唯一一個搜過他身的人,如果這包白礬是沈玉軒在搜身的時候放進去的,那......
因爲不排除這種可能性,所以永康候的話音落,衆人立刻就朝沈玉軒看了過去。
沈玉軒鮮少遇到這種情況,頓時就有些發慌了,卻仍是咬緊牙關:“老侯爺這話似有所指啊?難道老侯爺懷疑這包白礬是下官趁着搜身放進去的不成?”
不行,爲了綺寒,他一定要堅持住。
他一定要幫蘇漫舞和玉時銘度過這個難關,只有保住了玉時銘和蘇漫舞,他和綺寒纔有相見的可能性!
“本侯不敢這麼說,但......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不是嗎?”永康候挑眉道。
沈玉軒抿了抿脣:“的確,的確有老侯爺說的這種可能性,但老侯爺別忘了,這滴血驗親是九王提出來的,這太醫是皇上派人回宮請的,下官當時根本就不在這裏,更加別說能掌控這裏的情況了,連這裏的情況下官都掌控不了,又如何能提前準備好白礬來陷害老侯爺呢?”
這件事情後面會有什麼走向,是掌握在他們兩手裏的。
見路被沈玉軒給堵了,永康候也不再糾纏:“本侯只是說有這種可能性,又沒說一定是沈太醫,沈太醫又何須如此激動呢?”
“老侯爺沒有誤會下官就好了。”聽到永康候這話,沈玉軒便知道自己的這關是過了,不禁就在心底暗暗的鬆了口氣。
卻聽永康候又接了下去:“皇上,沈太醫剛剛也說了,這滴血驗親是九王提出來的,太醫也是您從宮裏請來的,這其中,老臣一點作用都沒有起到,既然如此,老臣便和沈太醫一樣,沒有任何提前準備的機會啊,這白礬,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老臣的。”
這......
蘇漫舞的眉眼輕挑了挑,她原以爲永康候這麼輕易的放過沈玉軒,是因爲這條路不通了,沒想到......永康候竟然還是第二層的意思。
那就是,順着沈玉軒的話說下去,用沈玉軒的話來洗脫自己的清白!
沈玉軒是他們的人,他們自然不會讓沈玉軒出事,而如今永康候用的是和沈玉軒一樣的理由,他們要保沈玉軒的同時,永康候也能借此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