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寒不敢再看他的雙眼,撇開頭,用力將淚水又憋了回去,這才輕點了點頭,算是迴應了沈玉軒的這番話。
看到綺寒的反應,沈玉軒也不再多說,因爲他心底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眼前的這位蒙面女子定然就是綺寒,至於綺寒爲什麼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
他願意等,等綺寒親口把這個答案說出來。
反正,他已經等了她那麼多年,再多等一段時間又有何妨呢?
最重要的是,他終於......又看見她了!
永康候沒想到沈玉軒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竟然會認識諸天閣的人,眉頭不禁就微皺了幾分。
可不等他多想,綺寒已經緩步上前朝齊國皇帝輕彎了彎腰,算是行禮:“見過皇上。”
綺寒的這副姿態,齊國皇帝自然是不滿意的,但轉念一想,如果綺寒真是諸天閣的人,那他們多一事自然不如少一事。
想到這,齊國皇帝也不糾纏這件事情,而是緩緩開口:“這位是......”
“回皇上的話,我是諸天閣的寒娘,此次來齊,也是代表諸天閣而來的。”綺寒說着,便從袖袍裏掏出了一枚令牌,這枚令牌一出,認識的人立刻就倒吸了一口冷氣,這......
這不就是諸天閣的諸天令嗎?
唯有諸天閣的人,才能拿出諸天令,也就是說......
想到這,永康候立刻在心底大叫不好。
以諸天閣的本事,要查出張山和餘何香是他的人並不難,而餘何香剛剛把玉時銘的事情統統算到了諸天閣的頭上......
只希望綺寒此番過來,是爲了綠翹被殺的事情,並不注意這些無關的小事,否則......
此事就麻煩了。
永康候的臉色微沉,齊國皇帝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諸天令?
難道綺寒是爲了綠翹的事情來的?
不過,不管綺寒是爲了什麼事情而來,他當初既然選擇了幫玉時銘扛下這件事情,就一定會扛到底。
齊國皇帝深吸了一口氣,終是緩緩開口:“原來是諸天閣的貴客,不知道你此番來齊,所爲何事?”
“回皇上的話,我是爲兩件事情而來的,一,是綠翹......”一聽綺寒來齊的目的是爲了綠翹,永康候的眉頭立刻就鬆開了。
齊國皇帝卻不等綺寒說完,就趕緊打斷:“關於綠翹的事情......綠翹矇騙老侯爺,蓄意在中秋晚宴的時候扮成琴師來行刺朕,如此大逆不道,如果朕還坐視不理,不管不顧,那朕的威嚴何存?”
反正齊國皇帝是下定決心咬死綠翹了,所以不管誰來,他都會說是綠翹行刺在先。
原以爲綺寒會爲綠翹爭辯兩句,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