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讓自己親手養大的人殺死，也算是她的報應了。”綺寒冷冷道，這才稍稍的有些解氣：“我發現太后的同時，宋國先帝也發現了，我原以爲宋國先帝會把此事告訴顏泠皇后，可宋國先帝卻因爲擔心這個消息太過刺激，會動了顏泠皇后的胎氣，選擇不說，我見宋國先帝一番苦心，便也和他做了同樣的決定，先瞞住顏泠皇后，等她順利生產了，再好好來解決這件事情，但......”
綺寒的眉眼微垂，好似想起了什麼十分讓人難過的事情，停在這裏，便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知道讓綺寒難過的是顏泠皇后難產去世的事情，玉時銘和蘇漫舞也不敢繼續再問，場面立刻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漫舞才突然好似想起了什麼一般：“對了，您剛剛說顏泠皇后有恩於你？”
綺寒被蘇漫舞的聲音拉回神，又不明白蘇漫舞爲什麼會突然這麼問，只得點了點頭：“是。”
“這......我曾經聽舅舅說過，顏泠皇后曾經救過一名雪國的女子，後來這名女子因爲有要事在身，就留下了一顆丹藥離開了，不知您可知道這名女子究竟是誰？”蘇漫舞將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
而她的話音落，綺寒的身子立刻就怔了怔：“你認爲那名女子是我？”
但她這一反問，卻正好證實了蘇漫舞心裏的想法。
畢竟......如果她不是那名女子，她又何必心虛呢？
直接否認不就行了！
雖然已經看穿了這一切，蘇漫舞卻仍是解釋道：“我和時銘還在宋國的時候，曾有一個名叫清虛真人的人送了我們一瓶雪桑花汁，也正因爲他的這瓶雪桑花汁，讓我和時銘認識了雪桑花，至少，認得了雪桑花的味道，後來，來了齊國以後，我又在您送給沈大人的那顆丹藥裏聞到了這種味道，再來，便是舅舅那裏的那顆丹藥......時銘在宋國的時候曾經受過傷，需要雪桑花才能治好，爲此，舅舅便把那名女子留下的那顆丹藥給了我，而那顆丹藥上的味道和我之前聞到的雪桑花味道一模一樣，如果把這三者聯繫在一起想......實在很難讓人不懷疑您就是當年的那名雪國女子。”
這......
見蘇漫舞分析得頭頭是道，綺寒就知道自己是瞞不住了，輕抿了抿脣，好似下了極大的決心，這纔開口：“不錯，我就是當年的那名雪國女子。”
綺寒的答案蘇漫舞早就已經料到了，可如今聽到綺寒親口承認，卻仍是覺得有些震撼：“可......你兩次出現在顏泠皇后的面前，顏泠皇后卻沒有認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