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舞的聲音不大,綺寒的眼底卻猛地就流出了一抹驚恐,不等蘇漫舞把話說完,就趕緊伸手捂住蘇漫舞的嘴巴:“你瘋了嗎?這種話是可以隨便亂說的?你以爲這裏是我的院子就安全了嗎?別忘了,這裏離黑市不過幾個時辰的路程,別忘了,這普天之下都佈滿了諸天閣的眼線!”
普天之下都佈滿了諸天閣的眼線?
這......
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她向來知道諸天閣的勢力不小,也知道諸天閣在各國都安插了眼線,但......
這裏是綺寒的住所,是自家的宅院,難道連自家的宅院都不安全嗎?
那......人要怎麼住?
似乎是看出了蘇漫舞心底的想法,綺寒幽幽的嘆了口氣,又接下去:“只要身處在漩渦之中,這世界上就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凡事還是多留一個心眼的好,雖說諸天閣曾經答應過我,不會干涉我在諸天閣以外的事情,但你剛剛的話......着實大逆不道。”
這......
連在自己家裏都要如此小心翼翼,蘇漫舞突然有些心疼綺寒,不知道她這些年在諸天閣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想到這,蘇漫舞便不自覺的握住了綺寒的手:“寒姨,您放心吧,您是我和時銘的恩人,我和時銘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事與願違?
無力迴天?
蘇漫舞真是越聽越迷糊了。
雪國不是最神祕最強大的國家嗎?
綺寒身爲雪國人,又怎麼會......
“寒姨......”蘇漫舞想問。
但不等她把話說完,綺寒已經打斷了:“好了,你說的事情我自有分寸,當下最重要的是解開你體內的落魂丹,至於其他的......我暫時不想去想太多,就讓時間說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綺寒這話雖然灑脫,話中濃濃的悲傷卻仍是逃不過蘇漫舞的耳朵。
她知道,綺寒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裏一定非常非常的難過,甚至難過死了,可儘管如此,綺寒還是選擇不去爭取,這......
諸天閣裏究竟藏着什麼祕密,竟然能讓綺寒如此忌憚呢?
蘇漫舞不敢多問,生怕惹得綺寒更加難過,只得點頭:“既然寒姨有自己的分寸,那我就不再多說了,只是......如果寒姨有需要我和時銘幫忙的地方,請儘管開口,我和時銘一定義不容辭。”
她現在能做的,應該也只有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