貊秉忱的母妃死得早,死前不僅託付了齊國皇帝要替她好好照顧貊秉忱,更託付了貊秉忱要好好輔佐齊國皇帝,也正因如此,纔會建立了兩人如今的關係。
在別人眼中,貊秉忱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可實際上......
否則,齊國皇帝又怎麼會大朵大朵的天山雪蓮往三皇子府送呢?
“辛苦?不辛苦,就算辛苦,也是因爲我這身子太不爭氣了。”貊秉忱輕嘆了口氣,眼底卻莫名閃動出了一抹光澤:“只是......此事只怕很快就可以瞭解了。”
“很快就可以了結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齊國皇帝詫異的挑了挑眉。
“九王的能力不差,若父皇能將他收爲己用,定然是您,是齊國的大福,也定然......會比兒臣做得更好。”貊秉忱淡淡說道。
雖說他這話是在承認玉時銘的能力比他的強,但他的話中卻沒有絲毫的嫉妒,也沒有絲毫的不甘,反倒是輕鬆,好似卸下重擔一般。
這些年來,雖說他鮮少出現在衆人面前,也幾乎沒有光明正大的參與過朝廷大事,但......
他卻一直在背後默默的幫齊國皇帝謀算着。
說實話,好辛苦。
但辛苦又如何,這是他母妃的遺命,更是他作爲齊國皇子的一個責任,是他逃脫不掉的。
如今不同了,有玉時銘在,他相信玉時銘已經可以接下他的擔子,讓齊國變得更好的。
說起玉時銘,齊國皇帝的眉眼裏變多出了一抹笑意:“是啊,如今時銘回來了,有時銘在,你身上的擔子便輕省許多了。”
可這話說完,齊國皇帝卻又忍不住搖了搖頭:“只是......時銘似乎還在因爲顏泠的事情與朕慪氣,朕擔心......他過不去這一關啊。”
“喪母之痛,過不去也是很正常的,畢竟......不管再怎麼堅強的人都有軟肋。”貊秉忱接下。
聽到貊秉忱這話,齊國皇帝眼中的哀傷更甚了:“是朕對不起顏泠,是朕對不起時銘,是朕......一切的一起都是朕的錯......”
“父皇,您先彆着急,兒臣剛剛所說的情況是建立在顏泠皇后已經不在了的情況下,可如果......顏泠皇后還在呢?”貊秉忱挑眉道。
他見不得齊國皇帝如此哀傷的模樣,所以決定儘快的進入正題。
而齊國皇帝一聽他這話,脣角立刻就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別再自欺欺人了,都那麼多年過去了,顏泠怎麼可能還活着?雖說朕曾經也抱有這種僥倖的心裏,雖說朕一直也不願意相信,但......事實就是事實......如果顏泠真的還活着,她一定會捨不得朕,一定會忍不住回來找朕的......而今什麼都沒有,便是......對她生死的最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