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綺寒這神色,蘇漫舞就忍不住噗嗤一聲:“寒姨,您不用看了,我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要你一個人去引開那麼多的人,真是難爲你了。”綺寒輕嘆了口氣,緊緊抓住蘇漫舞的手。
蘇漫舞微笑着搖了搖頭,這才朝玉時銘看去。
玉時銘也正好在看她,四目對上,玉時銘終是開口了:“可是中途發生了什麼事情?”
玉時銘沒有明說,蘇漫舞卻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覺得她回來晚了!
是因爲擔心嗎?
纔會有這種感覺?
一想到她不在的時候,玉時銘的整顆心都爲她一個人提着,蘇漫舞的脣角就忍不住勾了起來:“中途的確發生了一些事情,但不是壞事,而是好事。”
“哦?”一聽是好事,玉時銘懸着的心就立刻放了下來,卻又忍不住好奇,蘇漫舞遇到的究竟是什麼好事。
“我甩開那些人以後,便想辦法繞到了他們的後面,想聽聽他們跟丟我以後會說些什麼,從而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線索,沒想到......卻意外讓我發現了他們是貊秉忱派來的。”蘇漫舞說道。
“貊秉忱?”蘇漫舞的話音落,玉時銘的眼底立刻閃過了一抹詫異的光芒。
來了齊國這麼久,他還沒機會和貊秉忱有正面的接觸,但......
就憑蘇漫舞對貊秉忱的那種欣賞,他都知道這個貊秉忱肯定不簡單。
似乎是能料到玉時銘的心中所想,蘇漫舞抿了抿脣:“我也很好奇貊秉忱這麼做的原因,可這些人跟了我們這麼久,卻一直只是跟着,除了跟着,其他什麼都沒有做,時銘......你說,貊秉忱會不會是意外發現了我們,特意派人來保護我們的?”
“意外?你覺得這世界上會有那麼多意外嗎?”玉時銘說着,頓了頓,又接下去:“雖說我們這一路都不算低調,但真正能讓人察覺到我們身份的,也只有本王在古縣的那一次出手,如果本王沒料錯的話,貊秉忱應該就是在那次得知我們身份和行蹤的,但......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麼?”玉時銘的分析句句在理,所以蘇漫舞一時半會也聽不出到底是哪裏有問題。
見蘇漫舞不明白,玉時銘也不拐彎抹角:“古縣地處偏遠,按理說,消息不應該怎麼快就傳到京城纔對,可我們從古縣離開以後沒多久,我便發現了這些人,說明什麼?說明是有人在古縣的事情發生以後,立刻向貊秉忱彙報消息了,而我剛剛也說了,古縣地處偏遠,甚至可以說是對京城裏的人一點價值都沒有,貊秉忱卻連這裏都安下了眼線,這說明什麼?本王就不相信,這一切真的這麼湊巧,我們正好在古縣殺了人,而貊秉忱又正好在古縣有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