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玄門大佬個個都怕我 >(71)來信
    (71)

    白止牧疑惑的看着她,發現冷清如手上正把玩着自己的納戒,他卻絲毫沒有察覺是什麼時候被取下的。

    “你這......”白止牧的眼裏,目光幽森,“果然好手段,難怪幽幽會折在你手裏。”

    冷清如繼續道:“再弄一出一摸一樣的局,讓白公子與你親愛的妹妹陷入同樣的處境,這樣,大家就會想你白家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遭人陷害。此局,便破。”

    白止牧盯着冷清如,與方纔看着她滿眼的情慾已然不同:“如果,我比蘇風絕更早遇見你,無論是用什麼手段,我都要得到你。”

    冷清如眼裏冷肅,把手裏的扔還給白止牧:“法子我告訴你了,剩下要怎麼做你自己看着辦。”

    白止牧重新帶上自己的納戒:“你放心,只要幽幽無事,幽熒的事,我一個字都不會提。”

    幽熒打了個響鼻,身體如泄氣的皮球,嗖的一下縮回到又小又萌的樣子,跳到冷清如懷裏。

    冷清如撓了撓幽熒的下巴:“白公子可以走了。”

    白止牧幽幽嘆息一聲,他和冷清如之間的距離,終是越來越遠了。

    等人一走,幽熒擡頭問:“我是不是闖禍了?”

    “無妨,你也是爲了救我。”

    幽熒又問:“那你這麼輕易放過他,你真不怕他不守承諾?從前在炳烽城看他還像個好人,沒想到也是個孫子,會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我們靈獸裏都很少用強的,不要臉。”

    冷清如捋着幽熒柔軟的毛:“不急,不急,本來也沒指望一招斃命,不如讓他們暴露更多的破綻。白幽幽那個性子,白止牧救得了她一次,不知能不能次次都能救下。”

    每日的訓練,讓木系的人一次次刷新對冷清如的認識,一個月過去了,木系學院的人身上的肌肉都練出來好幾塊了。

    可蘇風絕還沒有回來。

    消失了好幾日的幽熒嘴裏叼着一封信,從窗戶上跳進屋裏,放在冷清如面前。

    “和你們人類契約了就是討厭,害得我腿都要跑斷了。”

    冷清如看信上並無署名,卻激動的蹦起。

    “是蘇風絕的信嗎,真的真的嗎,小幽熒,你真的太可愛了。”冷清如抱起幽熒一頓猛親,被小獸嫌棄的揮舞爪子抵抗。

    “要不是他我怎麼用這麼辛苦,連口熱飯都沒喫。”

    “加雞腿,兩根。”

    幽熒舔了舔嘴,上次冷清如做的雞腿確實好喫。

    冷清如拿着信,懷揣着激動的小心心打開。

    見字如面。

    幾回花下坐吹簫,銀漢紅牆入望遙。

    似此星辰非昨夜,爲誰風露立中宵。

    纏綿思盡抽殘繭,宛轉心傷剝後蕉。

    三五年時三五月,可憐杯酒不曾消。

    信中就這麼寥寥片語,冷清如看的雲裏霧裏,這都是什麼鬼,可她又不好意思和幽熒說自己看不懂,只能小心的摸着信紙,看着蘇風絕的字以寄思念。

    冷清如忽而感受到兩輩子都沒有過的思念,一時氾濫成河。

    帶着鼻音嚶嚶道:“他好嗎,有危險嗎,受傷了嗎?”

    幽熒身體舒展,累到趴成個大字:“他很好,瘦了高了,每天都要和人鬥靈,靈階又漲了一品,仔仔細細問了一遍他走後你每日都在幹什麼。”

    冷清如想起白止牧的事,心裏咯噔一下:“你都說了?連白止牧的事都說了?”

    “我像那麼笨的獸嗎,當然是報喜不報憂了。”

    冷清如心裏腹誹,你什麼時候聰明過。

    把信貼在胸上,冷清如有些蔫蔫的說:“也不知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這個幽熒知道:“他說了,半個月後,他會趕在年中考前回來。”

    “當真?”冷清如嘴角抑制不住的翹起,攤平放好蘇風絕的信,一筆一筆摸着蘇風絕的字,如同能摸到他的臉一般。

    真好,能認識蘇風絕,真好。

    自從白幽幽出了事,簡霜碧就再沒有來過火系學院,簡玉宸總覺得她有可疑。

    終於讓他等到個機會,趁簡霜碧不在,偷偷去了她的住處。

    簡霜碧在學校這幾年過的還算舒坦,積累了不少積分,還換了一個單獨的住處,房中的擺設無一不是華貴無比的。

    簡玉宸隨意翻看着,輕嗤一聲:“虛榮。”

    他還挨個翻看了簡霜碧房裏的錦盒,收集的都是頂好的東西。簡玉宸隨手剛翻過一個盒子,又後退了兩步重新仔細查看。

    冰絲血蘭,簡霜碧怎麼會有這個?

    自從開學宴衆人受到避水金睛獸的攻擊後,簡玉宸就覺得這事蹊蹺,一個學院的守護獸,怎麼可能無故發狂,那就是人爲了,他特意讓二哥哥帶他去學院的藏書閣,翻閱了近半個月的書,終於讓他找到,關於避水金睛獸的特性記載。

    避水金睛獸,雌雄獨生獸,水、金屬性,性情溫和,不會主動攻擊人,最討厭的就是冰絲血蘭,如同天生的天敵,避水金睛獸聞之發狂,見之色變。

    然而冰絲血蘭難得,百年難有一株,還多是生長在天氣寒冷的巖古國,這麼巧簡霜碧就有一株。

    還有當日開學宴上,衆人竊竊私語議論着冷清如的身世,那是隻有簡家人才知道的事,其他人都不可能會說,只有簡霜碧,心思重城府深,把所有人都當成競爭的敵人看。

    簡玉宸想的太投入,沒想到簡霜碧去而復返,推門就看到簡玉宸對着錦盒裏的冰絲血蘭發呆,臉色一下變得難看。

    “你爲什麼在我房間?”

    “你爲什麼有冰絲血蘭?”

    兩人同時問出口,兩人相互逼視,誰也不讓着誰。

    簡霜碧淡定的走上前,將其他打開的錦盒一一合上:“這樣不經人同意就擅闖別人的房間,簡家教出你這樣的人真是丟人。”

    “簡家教出你這種人纔是丟人呢,原本我只是懷疑,但我現在肯定,開學宴避水金睛獸發狂,與你有脫不了的關係。”

    簡霜碧在簡玉宸面前,好像早就已經撕下了一張皮,乾脆不再僞裝。

    眼裏的溫度不斷下降,在別人面前慣以柔弱嬌嫩爲名的一張臉,現在那臉上留下的,只有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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