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玄門大佬個個都怕我 >(94)溫初夏
    (94)

    果然,熟悉的情況,讓冷清如的情緒瞬間變得不好。

    幽熒在她的肩上拉了拉她的頭髮:“暗靈陣我懂一點點。”

    “姑娘的靈獸,很特別啊,不光會說話,還懂暗靈陣。”

    張天瀾的眼力和耳力,讓冷清如和白止牧都齊齊的把目光同時投向了他。

    還是那樣一個病弱的狀態,隨便一陣強一點的風,都能把他吹倒。

    這樣的人,看上去又可憐又無害,可冷清如就是覺得哪裏不對勁,這也許是女人的直覺吧。

    從張府出來,白止牧知道她不會這麼快回去,直接就問:“要去那個山洞看看嗎?”

    冷清如摸着自己的脣回頭看了一眼有些蕭瑟的院子。

    “那個張天瀾......”

    “你覺得他像是裝的?”

    “你也有直覺?”

    白止牧看冷清如眼神有點怪異,只當她是不相信吧。

    冷清如走在熱鬧繁華的街上,喧鬧聲吆喝聲好像她都聽不到,只是在回憶着,從她看到張天瀾開始,就覺得這個人可憐。

    可憐的有個青梅竹馬沒了靈力,可憐的談好的婚事取消了,可憐的新婚妻子失蹤甚至身故,還可憐的家中頻頻出事。

    一件件的事,怎麼就都朝着張家打擊呢,未免也太倒黴了吧,還有那個張天瀾,他還是個善良又重情意的人。

    “這不合邏輯啊。”

    冷清如自言自語的說着,白止牧自從張府出來就沒有在想張家的事了,而是一直注意着冷清如。

    她想事情想的很認真,都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人來人往。

    白止牧難得能和她單獨相處,自然主動擔當起護花使者的職責,護着她,不被人撞到。

    “對啊,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怎麼就沒有呢。”

    冷清如猛的一蹦,幽熒盯人盯得又開始打瞌睡了,直接被她這一晃,摔到了地上。

    “冷清如,你等哪一天,我和蘇風絕解除了契約,我一定第一個殺了你!”

    冷清如非常不溫柔的,一腳踩在幽熒臉上。

    “話多的才死得快。”

    白止牧看着冷清如,又忍不住勾起了脣角,讚歎一聲:“真可愛。”

    冷清如撿起了幽熒,繼續蹂躪它的臉:“它是挺可愛的,就是嘴太欠。”

    白止牧說的當然不是幽熒,不過並沒有出聲糾正,還用深情的目光看着冷清如。

    突然把目光對準了白止牧,出聲提醒冷清如:“那小子又對你色咪咪的,這你都能忍?”

    冷清如回頭,果然也看到了白止牧那個深情的眼神,嚇得她瞬間跳得老遠,雞皮疙瘩掉一地。

    “收回你的眼神,別忘了,城主府還有個美嬌娘等着你呢。”

    白止牧追上去:“聽你這話的意思,我就當你是喫醋了。”

    冷清如作乾嘔狀:“你還真當自己是棵蔥。”

    “蔥也好,菜也好,你喜歡就好。”

    冷清如又快走兩步,這人真是比狗皮膏藥還要讓人煩。

    兩人一路走一路問,總算找到了張天瀾青梅竹馬的那位溫初夏姑娘的家。

    因爲家中唯一的靈者現在也成了廢人,溫初夏和家人早就搬到了幽冥城最邊緣的地方。

    這裏住着的都是最底層的人,溫家雖還有些積蓄,請得起三兩個下人伺候,只是他們這樣沒有靈力的人,就連住在城中心位置的權利都沒有,便與街市上沒有靈力靠賣貨爲生的人,也沒什麼區別。

    冷清如、白止牧來到溫家門前。

    門是開着的,裏面一個穿着普粗布麻衣的婦人,背對着兩人正在晾曬剛洗好的衣物。

    單從背影看,那婦人雖是穿着暗灰的普通衣物,仍能看得出,姣好的身材。

    聽到動靜,婦人回頭,冷清如看到一張寧靜婉約的美顏,見到兩個陌生人看着她,似乎也一點都不意外。

    回頭將剩下的衣服晾好,她纔來到門口將冷清如和白止牧迎了進去。

    搬來兩把木椅,一張小几,幾人就坐在了這個粗陋的院子裏。

    “你們是爲了張家的事來的吧。”

    “你就是溫初夏?你生的真好看,我叫你溫姐姐可好?”

    溫初夏擡眼看着說話的冷清如,這姑娘眼中閃着精明伶俐的光芒。

    “我一介普通人,怎擔得起姑娘一聲姐姐。”溫初夏是笑着說的,可冷清如還是從她臉上看到了落寞。

    “我們是五靈學院的,師長們常教導我們,靈者不應以身份論人,普通人也好,靈者也好,都是一樣的。”

    溫初夏將目光轉向白止牧,這樣兩個年輕有爲的少年,當真是郎才女貌。

    溫初夏拉過冷清如的手,忍不住道:“姑娘,看着你就像看到我年輕的時候,你喚我一聲姐姐,我便想與你多說一句,珍惜眼前人,莫到失去的時候,才知後悔。”

    冷清如知她誤會了,沒接她的話,只是問:“看溫姐姐這樣,是對張公子還有情了。”

    提到張天瀾,溫初夏緩緩鬆開了她的手,眼神複雜,身體緊繃,語氣中似乎還隱隱有些懼怕:“我對他,只有恨,若我還有靈力,我定要親手殺了他!”

    不知是不是溫初夏長得太過溫婉純良的樣子,嘴裏說着恨,卻並不讓人覺得有那麼深刻的恨意。

    “溫姐姐,我想問下,你的靈力是怎麼沒有的。”

    溫初夏沒有擡頭去看冷清如,隱在眼底的,是深深的痛。

    “我不知道,我......我出門歷練,在山中殺了兩頭靈獸,靈力不支就昏了過去,等我醒來,我......我......”溫初夏渾身顫慄,像在回憶着很可怕的事情,雙手不停互相搓着,在做洗手的動作。

    冷清如隱隱猜到了什麼,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白止牧起身,藉口出門逛逛,將空間留給兩人,怕是他留下,溫初夏也不方便說什麼。

    “等我醒來,我身上的衣服被撕破,我的靈力也沒有了。”

    溫初夏說到這裏,雙手緊握成拳,還隱隱有些恨,冷清如想,她應該是還隱瞞了什麼。

    “然後張家就解除了與你的婚約,可我方纔從張家來,看張公子的樣子,似乎很後悔沒能阻止父母取消你們婚約的事。”

    溫初夏幾乎是喊着說:“後悔的話,他會那麼快接受另一個女人,僅隔一個月就與她成親?他就是再多的後悔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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