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玄門大佬個個都怕我 >(5)涼涼姐
    (5)

    冷清如折回去,冷着臉坐了下來。

    看來這次,那位神祕人爲了留下冷清如,和張天瀾說了不少事呢,上次他還問自己蘇風絕是否會暗靈,這次倒是肯定了。

    “如果換不了蘇風絕,我留下就毫無意義,既然是這樣,張公子不如引薦一下,讓我與這位神祕人見個面,我們面對面的好好談談條件,反正我沒出生,沒親人的,在哪裏都一樣。”

    張天瀾沉吟:“只怕她不會見你。”

    他當初能見到這位神祕人,還是自行毀掉了半身靈力,纔得到那人的信任。

    “見不見的,你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她若真有本事說服我留下,也許得到的還不止我一個人,我身邊還有個簡家丫頭,學院裏,她是兩系靈者,可在我面前,她是三系。我們都是五靈學院最有天賦的少年,也都是暗域現在最需要的人才。”

    “果然不愧是五靈學院的學生。”張天瀾也無不向往,這樣天賦的少年,兩國之中也找不出幾個,暗域怎麼會不歡迎,“我會替你把話帶到,她會不會見你,我就不知道了。”

    “張公子,”冷清如出聲喚住準備離開的張天瀾,“公子爲溫姑娘付出了這麼多,可曾告訴過她,那日我見到溫姑娘的時候,看她對公子,似乎還帶着恨意。”

    張天瀾背對着冷清如,眼裏的掙扎與痛苦,並沒有讓冷清如看到:“我不奢求她能原諒我,只希望她日後可以好過一點。”

    “嘖嘖,何必呢,兩人都有情,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嗎,明明幾句話的事,就能把誤會解開,非要弄的這麼複雜。”

    冷清如真是搞不懂這些上了點歲數談戀愛的人,一點都不純粹,考慮那麼多幹什麼,喜歡就在一起,不合適就分開,多大點事嘛。

    張天瀾看着院裏處處漆黑,不帶任何感情的輕聲道:“有些事,發生過,就回不去了。”

    冷清如猛的想起來,張天瀾不會是嫌棄溫姐姐因爲那次意外,失去了清白吧。

    忍不住朝張天瀾離開的方向多瞪了兩眼,渣男!

    張天瀾回到自己的房中,天色已經大黑了,窗邊擺着溫初夏最後一次見他時送來的靈植。

    幽幽月光下,靈植如同暗夜裏的螢火蟲,自帶着星星點點的熒光,還有幽微的香氣,讓他的心神安寧。

    “公子,安神香還要點嗎?”照顧張天瀾的小廝福全小聲的問。

    從家中出事以來,他夜裏難眠,總要點上安神香才能睡得着。

    張天瀾看着熒綠色的靈植髮呆:“點上吧,每日都點的。”

    福全邊點邊和公子說白天“蘇風絕”來府上的事,還是與前幾日一般,追着張家要冷清如的下落,倒是個執着的。

    “她呢?今日,你可去看過了?”

    福全蓋上了香爐蓋,又去把窗戶關好:“去過了,小的去時,看到溫小姐把門關上了,小的和平日裏一樣,守了一個多時辰,後見到溫家女僕出門買菜,也安頓了人,讓小販每日都給溫家留最好最新鮮的菜。”

    張天瀾被福全扶着躺下,微閉上了眼睛:“那就好,你記得,每日我離開後,你都要去。”

    “公子放心,小的日日不敢耽擱。只是公子既然放不下溫家小姐,如今老爺夫人都不在了,您大可以隨了自己的心意,娶了溫小姐就是,這樣日日做這些,我看那溫小姐明明就知道,卻不見領情。”

    張天瀾緩緩睜開眼,眼中不見一點波瀾:“不需要領情,只要她知道就好。”睏意襲來,張天瀾再次閉上了眼睛,“福全,明日也別忘了開窗,窗口的靈植,需要通風,要好好照顧......”

    聲音漸說漸低,後面的話似乎還沒說完,人就睡着了。

    福全幫公子拉好了被子,守在牀邊。

    公子沒說完他都知道,每日公子睡前,總要叮囑自己一遍,要日日爲那盆靈植曬日光、通風。

    府中誰人不知,除了溫家小姐,就是這盆靈植是公子的心頭肉了,說到底,公子還是對溫家小姐念念不忘的。

    邱芙褪去裸露的裝扮,臉上妝容淡淡,頗有幾分英氣。

    換了身利落的黑裙,時不時的路過冷清如現在住的小院,觀察着裏面的動靜。

    冷清如性子跳脫,最不喜歡循規蹈矩,整個暗域的小城裏,別人都穿着黑灰色衣物,偏她,今日紅明日綠的,怎麼都和別人不一樣。

    所以當她和張天瀾從小院裏出來的時候,角落裏的邱芙一眼就看到了。

    邱芙忍不住搖頭,她倒是膽子大,一點都不怕別人知道,她不是暗域的人。

    悄悄給簡傲風送了信,邱芙尾隨着兩人來到一處茶樓,茶樓外守着許多暗域帶着面罩的靈者護衛,邱芙若跟進去,太容易暴露,只好假意進了附近的布莊,等着簡傲風來,實行冷清如的第二套計劃了。

    冷清如在進入茶樓前,張天瀾突然頓足,讓冷清如猝不及防的撞到了他的身上。

    冷清如疑惑的擡頭,張天瀾卻面色如常,讓她有些不明白,張天瀾偷偷給她塞了塊石頭是什麼意思。

    悄無聲息的收入納戒,冷清如暗自探查,一查嚇一跳,這不是那日白止牧用來套着幽熒的那件法器嗎,張天瀾這是什麼意思,不打算和神祕人做交易了,這是想借冷清如的手製服神祕人?

    現在冷清如是越來越有點看不明白張天瀾了,他到底是正派臥底,還是反派大佬啊,暈了暈了。

    進入茶樓,總算是有點黑色意外的裝飾了,不少靈植的盆栽,雖只有綠色,卻讓這裏顯得沒那麼壓抑。

    神祕人站在一幅雙白鶴戲水圖的屏風後面,影影綽綽,還用一頂帷幔從頭罩到腳,除了冰涼清脆的聲音能聽出是個女子外,再無半點能觀察到的信息。

    冷清如想要上前一步靠近點看看,茶樓裏四個暗靈護衛,立刻拔刀相向:“後退!”

    聲音震耳欲聾,冷清如不高興的揉揉自己的耳朵,退回了半步:“我又不是小聾女,喊那麼大聲幹什麼。小姐姐怎麼稱呼啊?”

    屏風後的女子,緩緩轉了身體,面向冷清如,應該也是在透過屏風觀察着兩人。

    “魎。”

    冷清如誇張的長大了嘴:“哦,涼涼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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