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來的那個羽丫頭,跟着紀卓也去了烏荻城,你可要等她回來?”
蘇風絕對羽冰柔只是心懷些感激,當初在暗域曾多次照顧他,她既然也已經逃出暗域,想着是不願意再去的,省的連累她。
“不必了,我們儘快出發就好,且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連累蒼院長。”
蒼舒擺擺手,一臉不在意:“我老頭子活了大半輩子了,什麼都夠本了,連累不連累的談不上,只要能救出我那小徒兒,我便是豁上命也無妨。”
蘇風絕心中動容,衝着蒼舒便跪了下去:“請院長受晚輩一拜!”
蒼舒忙伸手去扶:“你這是做什麼。”
蘇風絕沒有起身,將這一拜的禮做全做足了纔起來:“我敬重學院的每一位院長師長,但在此事上,他們顧全大局我亦無話可說,蒼院長不顧自身安危肯與我同去救人,蘇風絕感念蒼院長大義,他日有需要蘇風絕的,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她也是我的愛徒,你們都是兩國不可多得的天才靈者,他日兩國遇上任何危難,還都指着你們這些年輕人,不必謝我。如今學院裏簡傲風和簡陽羽都在,從不曾離開,只等着你的消息,現下你已出關,我們準備妥當了,立刻出發。”
“好!”
暗域王城相思院內,暗王和梵思思玩着冷清如教給他們的五子棋,下了兩年都還不亦樂乎,冷清如則追着傲嬌幽熒滿院跑的氣喘吁吁。
自打幽熒恢復了力量後,冷清如別說吊打了,就是連人家一根毛都沾不着,這兩年裏日日這麼追着幽熒,冷清如的速度更快了,可還是追不上。
從前都是她要麼仗着自己速度快,要麼就是背後有靠山,她就是張狂也有資本。
現在倒好,幽熒不幫着她,暗王不寵着她,唯一一個能向着自己說話的梵晶晶,時不時還會胳膊肘往暗王那兒拐。
冷清如追幽熒追累了,翻身上了樹,站在高處往往城外眺望:“都兩年了,他是不是不來了。”
這兩年冷清如修煉的速度飛快,也知道定是蘇風絕日夜修煉的緣故,可她就是忍不住盼着,蘇風絕能儘早來,兩年了,她的思念只增不減。
幽熒踩着優雅的貓步,幾步跳到冷清如身邊,與她望向同一個方向:“你每隔幾日就問這麼一句,你不煩,爺都聽煩了。”
梵晶晶擡頭往冷清如的方向看,因衝着太陽,有些晃眼,暗王立刻抄起石桌上的扇子替她遮住日光。
“你也不必太擔心,我看風絕那孩子專一的很,定會來救你。”梵晶晶也安慰了一句。
“你不必理她,說不定蘇風絕真不來了,她乾脆就留在暗域,時常有些新奇的主意給我們逗樂也很好。”
梵晶晶打了暗王一把,還白了他一眼,哪有他這麼說話的,這不是更給冷丫頭添堵嗎。
“小心小心,別動了胎氣。”暗王現在只要看梵晶晶一動,就緊張的不得了。
冷清如對這都麻木了,兩人都在她眼前撒了兩年的狗糧了,就是個單身狗都能免疫了。
冷清如一個激靈站起來望向遠方:“哪兒哪兒,你眼睛是望遠鏡嗎?是在多遠的距離,我怎麼看不到。”
幽熒又穩穩的趴下,回到剛纔的姿勢:“還有到這裏三天的距離。”
冷清如轉頭一個眼神殺:“你是猴子請來的逗哏嗎。”
幽熒對她的話不甚明白,也不求明白,閉目養起了神。
暗王藉着日頭太大,擔心曬傷梵晶晶爲由,將人送回了房間,然後轉頭示意冷清如跟他去書房。
冷清如走,幽熒也跟着走,雖說幽熒現在已經完全不懼冷清如的淫威了,不過還是與她最親近,換成別人無論怎麼逗弄它,最多隻能換回個眼神,連個聲都聽不到。
書房內,暗王神色略顯凝重。
“你可準備好了?”
冷清如有些爲難:“你確定梵姨同意你這麼做?我可不想她恨我。”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她就快臨盆了,我也不想她擔心。”
當晚,暗域四處傳言,有人偷了暗域的寶物逃走了。
王城裏,冷清如和幽熒突然不見了蹤影。
三日後,蘇風絕和木系院長蒼舒,還有簡家兩兄妹喬裝打扮偷偷潛入了王城,因爲楚夕城的石破並不在城中,他們這一路,格外順利。
因爲上一次的教訓,蘇風絕沒有着急四處去尋冷清如的下落,先找了個小客棧住下,伺機而動。
簡陽羽還是第一次來暗域,一路緊張的話都不敢說,終於到了地方,她像連珠炮似的開問。
“我們真的沒被發現嗎,這裏的人我看長得和兩國的靈者長得沒什麼區別,怎麼就這裏的都是壞人呢,冷清如呢,她現在在哪兒啊?我們怎麼去救她,兩年了她肯定吃了很多苦。外面四處傳着偷了東西跑了的人是不是冷清如,她若是跑了,會不會已經回學院了?”
蘇風絕一路上也沒說話,說到對冷清如的擔心,誰又比得過蘇風絕,兩年裏他沒有一刻放下的。
“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反正不能殺了小爺,還得好喫好喝的伺候我!”冷清如說着話推門進來,驚呆了所有人,還有人揉了揉眼睛,確定不是眼花看錯了。
冷清如關上門在蘇風絕面前晃了晃手:“嘿,見到我傻了,怎麼都不說話了,剛纔簡陽羽不是話很多嗎,怎麼也不說了?”
蘇風絕反應過來,一把將人抱在懷裏。
手上溫熱的觸感,懷裏人踏實的心跳,還有跟在她身邊的那隻熟悉的小獸,都證明了這是真的冷清如,可蘇風絕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冷清如推了推他:“你不要命了,就帶了這麼幾個人來,你們是葫蘆娃救爺爺嗎,準備一個一個送?”她見人還沒敘舊,就開始噴,好像他們分開的不是兩年,只是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