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卓道:“我不會和她成親,也不會和她一起離開。”
簡陽羽盯着紀卓的眼睛,有些挪不開神:“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歡她,我......我喜歡......我......”
簡陽羽都要急死了:“你到底喜歡誰啊,說啊。”
紀卓一咬牙一閉眼:“我喜歡你,我剛纔看到羽冰柔和蘇風絕表白時就發現我喜歡的是你,不是她,所以你不要生氣了,也不要不理我,不然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說完,紀卓也不敢睜開眼,他是有些害怕的,之前簡陽羽對自己好,他自然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可自從羽冰柔來了之後,簡陽羽就不似從前那樣,所以他真的很害怕簡陽羽會說出,她已經不喜歡自己了。
紀卓感覺他等了很久,簡陽羽都沒有迴應,如果不是手裏還抓着她的手,他都要以爲人已經走了。
眼睛緩緩的睜開一條縫,看向對面的簡陽羽,只見對面的人正笑若桃花的看着自己,紀卓只覺一股熱浪,從脖子之下涌了上來,侷促的不知該幹什麼說什麼。
簡陽羽大約是被冷清如影響較多,聽到有人和自己表白,並沒有表現的如其他女孩子一樣害羞,反而是用力的踢了紀卓一腳。
“你個呆子,現在才說。”
紀卓看簡陽羽雖還有些生氣,但臉上的笑怎麼也掩不住,那就是她也喜歡自己了。
他笑着想去抱簡陽羽,又猶猶豫豫的不敢動。
簡陽羽看他這樣,壯足了自己的膽子,靠近了他一步,主動抱住了紀卓,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我也......喜歡你。”
然後飛快的跑開。
紀卓傻愣在原地,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簡家下人路過,都忍不住竊竊私語兩句,笑這人怎麼有些傻乎乎的。
三日後,蘇風絕冷清如帶着幽熒一同去見羽冰柔,再見她時,她的打扮和氣質,仿若換了一個人。
“只有你們兩人?我還以爲,紀卓和簡家的人也會來。”
冷清如道:“簡家在這裏還有許多事要處理,他們想要站穩第一家族的位置,還得要有幾個靈力強大的人在,而且隱宗的事我沒有告訴他們,只有我們去。”
羽冰柔對冷清如有些看不明白:“你可知隱宗是多麼強大的存在,只有我們三人,無異於去送命。”
冷清如淡淡一笑:“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是送命,又何必多拉上幾個人,而且也不見得我們就是送命。”
她隨手舞了一個最簡單的靈印,羽冰柔如石化一般愣在原地,睜大了眼睛:“你......這不可能,幾天的時間,你怎麼可能從藍階就升入紫階的實力,我見過不少天才,哪怕是蘇風絕,他也不曾做到。”
冷清如懷中抱着幽熒,轉頭和蘇風絕相視一笑。
“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之間有牽靈術,蘇風絕修煉時會有一半靈力會自動分享給我,所以他的靈階提高了,我稍加修煉,也會提升的很快。”
冷清如聽出了端倪:“牽靈術不是共享靈力嗎,他還會知道我在哪裏,怎麼會要了他的命。”
“你別聽她胡說,什麼要了性命,嚇唬人罷了。”蘇風絕出聲阻攔,帶着明顯不悅的眼神看向羽冰柔,並不想讓她繼續說下去。
可冷清如哪肯罷休,不許蘇風絕阻攔,繼續追問羽冰柔。
羽冰柔盯着冷清如看,眼中帶着漠然,前一刻她不知道蘇風絕在冷清如身上下了牽靈術也就罷了,可現在知道了,而且冷清如的命還會影響到蘇風絕,她此刻再看冷清如,只覺得有些討厭她。
“原來你還不知道,你知道爲什麼這個大陸上明明有這樣的靈術,卻從沒有會用嗎?”
蘇風絕還想組織羽冰柔說下去,冷清如直接將蘇風絕推出了門。
“你可以繼續說了。”
羽冰柔看着她,對她有了一絲好奇,她似乎和一般的女子多有不同:“他明明不想讓你知道,可你非要和他對着幹,我真不明白,他爲什麼會喜歡你這樣的人,男人難道不是喜歡順從嗎?”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我不會爲了迎合就改變自己,兩個人相處是要磨合的,我們就是要在這個過程中學會包容和退讓,卻不是一味的順從,女人不是附屬品,而是應該和男人並肩站在一起的人,所以我有權知道,他爲我付出了什麼,犧牲了什麼。”
一直在門外的蘇風絕,也從沒有聽過這樣的話,卻深覺她說的就是自己想要的。
羽冰柔看着冷清如,眼神再次變得不一樣:“看來,就算我從前也活得恣意,毫無束縛,我想他還是不會喜歡我。”她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儘量平靜的說,“牽靈術不僅是讓你們兩人的靈力捆綁在一起,連他的命也會受你影響。你疼他也會疼,你若沒命,他也不會活着。”
意料之中的話,但還是讓冷清如無法平靜:“不是的,我之前受傷我並不見他能感受到我的疼痛。”
羽冰柔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冷清如和蘇風絕一個門內一個門外的對視着,羽冰柔猛的朝冷清如出手,在她感受到疼痛時,立刻擡眼去看蘇風絕,他也一樣捂在受擊的地方,悶哼一聲。
這一舉動,不僅向冷清如證明了她說的話,也證實了自己心中所想。
羽冰柔聲音有些沉,甚至要掩蓋不住自己心裏的嫉妒:“那是因爲從前你還不是他的女人。”
對於這些,冷清如都不會臉紅心跳的,只是有些擔心蘇風絕。
她走到蘇風絕面前,目光堅定:“我會保護好自己,我不會讓自己死,也不會讓你死的。”
羽冰柔可不喜歡兩人在自己面前秀恩愛,轉身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