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與武者執法堂的人鬧起來,就算他是戰神,也是討不到半點便宜的。
可霍反蛟還是一臉平靜,似乎一點也不生氣。
的確,霍反蛟沒有絲毫怒意。
這幾個所謂的堂主副堂主,還入不得他的法眼。說他們不是一招之敵,一點兒都不爲過。
諸葛明月急忙解釋道:“周姨,霍先生真的很厲害的!我都不是他的一招之敵!”
“呵呵!別開玩笑了,你都煉氣十二層,半步宗師!怎麼可能抵不住一個煉氣三層的一招!除非,你是看上了這小子,故意放水!”
諸葛明月臉色一陣羞紅,道:“周姨,你相信我啊!我真沒放水!”
這時。
一直沒發話的杜殷嶽冷聲道:“我相信他!”
所有人都看向杜殷嶽,並感受到他濃郁的殺氣。
“是你殺了我哥哥?”
格外刺耳的聲音,讓氣氛驟變。
全場靜寂。
落針可聞。
諸葛明月瞪大眼睛看着霍反蛟,他殺了杜殷嶽的哥哥?
這……
方纔,雙方只是看不起對方,言語有些不和諧。
看不起也就罷了,大不了一拍兩散。
現在升級到殺親之仇,不共戴天了??
諸葛明月心臟砰砰亂跳,杜殷嶽可是築基初期境界的宗師,可開宗立派的人物。
最主要的是,他還是武道執法堂的人。
雖然,他只是京州分堂的副堂主。
但是,地位相當於一個副市長。
可謂權、貴、實力聚一身。
殺了他的哥哥,這事兒不好交代了。
周玉華和姜重陽都是一愣。
昨天,他們就得知杜殷嶽的哥哥杜殷山被殺了。
而且是一個高手所爲。
半步宗師,被一招打爆。
在坐各位都無法辦到。
強得一匹。
就在來此地之前,他們就在執法堂開會,調查此事件。同時,還商量如何捉拿兇手。
沒想到,轉眼在這裏給遇上了。
最可笑的是,人家不逃,反而還約自己兩人見面!
霍反蛟眉頭一挑,還真是和自己猜測的一樣,這特麼也太巧了。
他沒有一絲慌亂,淡淡問道:“杜殷山是你哥哥?”
杜殷嶽殺氣騰騰,冷道:“我叫杜殷嶽,你說呢!”
霍反蛟頷首,一山一嶽,都骨肉如柴,長相還有幾分相似,那應該就是了。
他沒有絲毫畏懼,承認道:“對,是我殺的!”
“你找死!”杜殷嶽怒髮衝冠,殺氣陡升。
說話間。
杜殷嶽正欲動手,姜重陽一把拉住了他:“副堂主,不要衝動!”
杜殷嶽怒火沖霄,滿眼血紅,一掌推開姜重陽,深呼吸了幾口,然後冷着臉,沉聲道:“把血飲劍拿出來!”
伸出手,找霍反蛟要血飲劍。
他並沒有失去理智,必須要血飲劍。
這把劍,可是爺爺用命換來的。
四十年前,他爺爺遇到一個重傷垂危的武者,武者手中拿着一把火紅似血的劍。
他爺爺心生歹意,準備強搶。
結果,武者用此劍,憑藉最後一口氣,重傷了他爺爺。
自那以後,他築基巔峯的爺爺傷勢久久不愈。
血飲劍也從武道界銷聲匿跡。
在他爺爺臨終前,千叮囑萬囑咐,這劍很邪性,不到家破人亡之際,不得動用此劍。
霍反蛟拿出血飲劍,一把三寸小劍攤在手掌之中,淡笑道:“我就是給你,你也用不了!”
他很大方,直接拋給了杜殷嶽。
不過,他按照道衍經中記載的方法,烙下神識印記。
他很自信,先天之下的武者,無法抹除自己的神識烙印。
杜殷嶽目光鷹厲,一把抓過血飲劍。
心中暗暗一喜。
本以爲這小子會起貪婪之心,不會拿出來。
沒想到,他竟然毫不猶豫地退了回來,
意料之外。
“算你識相!現在,我們之間的帳,是不是也該算一算了!”他接着對姜重陽道:“姜堂主,武道執法套路第八六條:殺人償命。他是不是應該血債血償?”
姜重陽眉頭一蹙道:“殷嶽,稍安勿躁,具體原因還沒調查清楚,不能妄下定論。小子,把事情完完整整給我交代清楚了!”
由於烤鴨店沒有按監控。
他們也不知道前因後果。
根據昨晚調查,只得知,杜殷山的老闆被殺了,一個女孩被杜殷山一掌拍出包間。
接着,一個青年去救女子,而杜殷山欲出手殺人。
結果被反殺。
而包房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孰對孰錯,模糊不清。
這就是他們昨晚沒有貿然抓‘兇’的原因。
諸葛明月急忙道:“對,對!究竟是怎麼回事,有沒有誤會,大家坐下來說!”
她頭疼不已,本是介紹霍先生加入武者執法堂的。
結果,發生瞭如此狗血的事情。
這不是讓霍先生來送死嗎?
她生怕打起來。
武道執法堂的兩個大人物都在此,就算霍先生是國之重器,還能一招打爆半步宗師。
要知道,這兩位執法堂的正副堂主,可相當於京州市武道界的正副市長,那可是真正的地頭蛇。
強龍也壓不了他們。
何況,兩人可是真正的宗師。
半步宗師和宗師比起來,戰鬥力有着不可逾越的鴻溝。
一打十也不爲過。
真動起手來,霍先生沒有絲毫勝算。
要是他出了事兒,天下可得大亂。
一個是國之重器,一個是京州武道界的霸主。
都履行着同樣的職責。
一旦自相殘殺,出現死傷,無疑會激發成軍方和武道協會之間的矛盾。
這可不是私人仇恨了。
諸葛明月又不敢暴露霍反蛟的身份,把她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杜殷嶽卻不依不饒,怒指霍反蛟,咬牙切齒:“殺親之仇,不共戴天!我必拿你頭顱祭奠我兄長之靈!”
說着。
杜殷嶽劍拔弩張,就欲動手。
諸葛明月立馬攔在中間,急道:“杜副堂主,給霍先生一個解釋的機會!”
她轉身對霍反蛟道:“霍先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還麻煩你說說!”
霍反蛟也不想讓兩個同根生的組織產生不可調和的矛盾,於是道:“好,我就說說!孔雲峯是被我手下殺的。十五年前,孔雲峯讓你哥哥杜殷山,當着一個小女孩的面,親手割下了她父母的頭顱。而那個小女孩,就是被你哥哥打傷的人!”
“她只是報了殺親之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