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停下了腳步,屹立江面。
他察覺,除去蔣藥塵自爆炸得粉碎碎骨,和龍化原被自己一招打爆外。
其他五具先天武者的屍骨,已經被各自的門徒以及親人打撈了起來。
霍反蛟傻眼了。
被人捷足先登了?
現在,人家都把屍體撈起來,總不可能強搶吧!
蝕骨粉煉不成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做過多強求。
七大先天,雖死不足惜。
但,畢竟死者爲大,都被他們的人撈走了,就讓他們入土爲安吧!
霍反蛟轉身而去。
很快,他就回到車上。
錢乙和諸葛明月還好奇:“這麼快就撈起來了?”
霍反蛟呵呵道:“已經被各自的弟子或家屬打撈起來了!算了,走吧!”
“我去,蝕骨粉不是煉製不成了?”錢乙抹了一把腦袋,感覺有些可惜了。
諸葛明月眉頭扭動了幾下,女人心地要善良一些。
這個結果,是她最想看見的。
畢竟,殺了人還要把人家的骨頭煉了粉。
也點殘忍了。
三人一路風馳電掣,馬不停蹄的趕往京州。
途中,一個摸摸搞搞的,一個扭扭捏捏的。
一路走,一路打情罵俏。
狗糧差點把錢乙給撐死。
他一輩子都每喫那麼多。
錢乙都恨不得把兩個狗男女拖出暴打一百頓。
時間如梭。
一天一夜後。
霍反蛟回到了京州。
他沒有絲毫停留,直接趕往京州武者執法堂。
救凡兒要緊。
京州市武者執法堂。
一輛賓利停在了院壩之中。
姜重陽和周玉華聽見有車停在了門外。
兩人急忙從辦公室中走了出來。
“副堂主回來!”
兩人剛出來,正看見霍反蛟三人下車。
“兄弟,你可回來了!哦,還有錢神醫,明月小姐。”
錢乙只是微微頷首迴應。
諸葛明月倒是高興,道:“姜堂主好,周姨好!”
周玉華一臉笑容,道:“好,好,都好!三生石拍到了嗎?”
“拍到了!”
“那就好,那就好!”
霍反蛟面無表情,道:“凡兒怎麼樣了!”
姜重陽急忙道:“還是和最初一樣,沒有甦醒過來。我和周幹事日夜守護,沒發現其他異常。”
“謝了!”霍反蛟大步走進房間。
幾人都跟了進來。
霍反蛟見此,對幾人道:“你們都出去吧!在外面守着,我要給凡兒治療!”
“好!”姜重陽點頭。
幾人轉身走了出去。
走在最後的諸葛明月,伸着腦袋看了看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陳凡兒。
心中嘀咕:她是死了好呢?還是不死好呢?
諸葛明月心中的小自私,一閃而過。
霍反蛟坐在牀前,看着靜靜躺着的陳凡兒。
他緊緊握着陳凡兒的手。
陳凡兒臉色蒼白,全身冰冷,只有心臟還在微微跳動。
她一動不動,就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神魂受損,不知道痛,不知道哭,不知道笑……
七情六慾,一切的一切,都沒了。
就跟一活死人,沒有區別。
霍反蛟心痛得難以呼吸,淚水在眼眶中直打轉兒。
他有些哽咽道:“凡兒,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讓你受這樣的罪,是我罪該萬死……”
他很自責,也很懊悔沒有時時刻刻在她身邊。
幾分鐘後。
他收拾了一番情緒,一個小玉盒出現在他手中。
打開玉盒,一粒拇指大小的石頭散發着璀璨的光芒。
霍反蛟取出三生石,運轉真元。
三生石漂浮在空中,熠熠生輝。
現在,他得把煉化入神識海,讓三生石護住神魂。
霍反蛟不斷掐訣,三生石漂浮在他的頭頂上方,隨後化爲一道流光衝入了他神識海中。
待三生石化爲的光輝,包裹住神識,霍反蛟神識宛如沉入了大海之中。而他的神識,就宛如大海中的一條小魚,是如此的渺小。
完成第一步後,霍反蛟停止了掐訣。
第一步,煉化三生石入體,成了。
第二步,把凡兒體內的三秋斷魂針轉移到自己體內。
霍反蛟看着僅僅躺在的陳凡兒,回想起以前的美好時刻,兩人你情我濃,一點就着。
現在,卻都不知道凡兒願不願意。
“我以前答應過你,不會做你不願的事情。現在,我不能徵求你的意見了!”
霍反蛟輕輕解開陳凡兒第一顆領釦,接着第二顆,第三顆……
“凡兒,對不起!對不起!一切都是都是迫不得已!”
霍反蛟也知道,在陳凡兒變成這樣的情況下,還做那種事情,也是非常不妥的。
但是,這是唯一解救她的方法。
他微微低下頭,吻上了陳凡兒的烈焰紅脣,體內的真氣,緩緩度了過去……
門外。
錢乙瞅了一眼愣神的諸葛明月,然後拉了拉她道:“來,借一步說話!”
諸葛明月稀奇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要做什麼?”
“走哇!我給你說個事兒!”
兩人跑到了一旁。
“什麼事兒,搞得這麼神神祕祕的,趕緊說!”
錢乙雙手抱胸,似笑非笑道:“你……知道三秋斷魂針如何解嗎?”
諸葛明月道:“不就把三生石放進體內嗎?然後,三生石就會護住神魂,修復神魂了?”
錢乙笑着搖頭。
“不是?”諸葛明月有些懵,問道:“那要怎麼做?”
錢乙故意看向遠處,避而不答。
這可把好奇心強的諸葛明月給急了。
“你倒是說啊!你拉我到這裏,又買關子,有何居心?”
錢乙斜眼看着諸葛明月,道:“真要聽!”
“當然了,你快說!”
“不後悔?”
“我後悔個屁!趕緊的說!”
錢乙咳咳兩聲,挖了半天的坑,終於可以填了。
他道:“我給你說啊,三秋斷魂針唯一的解救方法就是,解救人,把三生石煉化進體內。然後……”
“然後怎樣?”諸葛明月一臉好奇,洗耳恭聽。
“然後,解救人和被解救人交合。從……某個特殊的……通道,把三秋斷魂針吸入自己的體內。”
諸葛明月的臉,一下就紅到了脖子。
錢乙說得如此清楚,現代人,哪裏還不理解。
就是要那撒嘛!
還要通過那撒。
忽然之間,諸葛明月臉色一沉,心中五味雜陳。
就在裏面,自己心愛的男人,會和別的女人做那種事情。
自己還在外面當守衛。
我的天……
這麼狗血。
可是,她毫無辦法,誰叫當初辦公室一夜情的不是自己,是陳凡兒呢!
她纔是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