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毒藥。
腐心散。
這是劉禪子煉製的最毒的毒藥。無色無味,通過胃腸道吸收,藥物一旦進入血液,很快就會腐蝕心臟。
就算換血,都來不及救治。
服下此藥,必死無疑。
錢乙深深吸了一口氣,平息了一番心情,道:“好!”
他拿着藥,轉身而去。
錢乙出門,拿出手機就聯繫上了霍反蛟。
得知霍反蛟在餐廳用餐,他趕了過去。
霍反蛟兩人點了五菜一湯。
口水雞,夫妻肺片,水煮肉片,西湖醋魚,還有一個紅燒肘子,湯就一個豆腐白菜湯。
這些,都是武凝霜點的。
她特別喜歡喫大麻大辣的重口味食物。
霍反蛟是適應力很強的人,一點兒不挑剔,各種口味都能喫。
武凝霜喜歡喫什麼,就陪她喫什麼。
不知道的,還會以爲兩人是一對小情侶。
武凝霜跟從來沒有喫過飽飯似的,大口朵頤着。
霍反蛟爲她倒了一杯紅酒,道:“你喫慢點兒,秀秀氣氣一個女孩子,一點都不顧喫相!”
武凝霜懟道:“顧喫相能填飽肚子嗎?今天一天,跟着你喝牛奶吃麪包,我什麼時候喫過這樣的苦啊!我喫你點兒,你有意見了?”
“我什麼時候有意見了?我讓你喫慢點兒!不夠再點!你這喫相,人家會說我這領導剋扣你生活呢!”
“難道你沒剋扣嗎?跟你第一天,就讓人家吃了兩頓麪包。”
正在這時。
錢乙走了過來,一臉的笑容,道:“你們都開飯了,也不等我啊!”
接着,他對服務員喊道:“服務員,給我來一副碗筷!”
武凝霜對錢乙有些芥蒂,只要是劉禪子的人,她就有點不順眼。
她嘴裏包着一大塊口水雞,問道:“你要幹嘛?”
錢乙嘿嘿笑道:“喫飯啊!”
“我都不夠喫,你自己點去!看見你就倒胃口。”
錢乙指着桌子上的菜道:“五菜一湯,你兩能喫完嗎?浪費可恥。”
“喫不完,我喂狗!”武凝霜纔不管,誰都懟。
錢乙無語道:“你個丫頭片子,喫火藥長大的?”
“我一日三餐,主食TNT,點心黑火藥!咋了?”
把錢乙懟得啞口無言:“你個丫頭片子,一張嘴太犀利了。行,我點!”
錢乙招呼服務員,有點了三個菜。
霍反蛟也沒有插言,這小妮子,三分鐘不懟人,心頭就發慌。
他都不願意招惹她,免得矛頭指向自己。
霍反蛟發現了一個現象,自己在戰場叱吒風雲,在部隊指揮千軍萬馬。
一聲號令,莫敢不從。
地位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出生社會後,卻老是被女人欺負。
最開始是凡兒,壓得自己透不過氣來。
隨後又是諸葛明月,那丫頭片子,雖然怕自己。但是,有時候她卻死皮耐臉,不聽自己的招呼。
現在,輪到這個磨人的小妖精了。
一張嘴,上懟天,下懟地,中間還懟空氣。
這才相處兩天,就深知這傢伙,真的磨人。
飯間。
錢乙邊喫邊問道:“霍兄,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執行任務啊!”
“我們去縉雲國!”
霍反蛟當錢乙是兄弟,沒有隱瞞。
“縉雲國?”
錢乙腦子也轉得特快,他和當初武凝霜猜測的一樣。
霍反蛟這等身份的人去縉雲國,定然不是爲了淘金。一定是淘技術,能讓他看上的技術,估計就只有覈資料了。
他已經猜測到了,但是沒有說出來,他道:“哦!去縉雲國?縉雲國自從上次魚死網破後,整個國家,幾乎都癱瘓了。不管是交通,還是建築,都毀壞無數。核爆的區域,車和飛機,都不能進去。”
“從華夏進入縉雲國,必須經過磐雲山。”
“磐雲山,成圓形。它的周圍,分別由四國佔領。縉雲國正好在我們華夏的對面。”
“我們華夏左右兩邊,都是其他國家。其他兩個國家的邊境,早就封鎖了,不允許縉雲國內所有的生物進入。畢竟,那些東西都有輻射的。你要進入縉雲國,就必須翻越磐雲山。”
霍反蛟頷首,他已經做過功課了。
他問道:“錢兄,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錢乙停下筷子,頓了一下,心中苦笑,我們是來殺你的。
你去哪裏,我們當然就去哪裏了。
這話,他自然不會說出口。
他道:“我們去磐雲山採藥!”
武凝霜道:“採藥?你們不怕輻射嗎?藥能給患者用嗎?你們這些無良醫生,也不知道是哪個壞媽媽生的壞蛋。”
錢乙無語,這丫頭片子,嘴帶毒刺。
他沒好氣道:“當年核爆炸的中心點,距離磐雲山還很遠了。磐雲山,不在輻射範圍,所以,這片區域沒有輻射。”
“哦!”
武凝霜哦了一聲,損了錢乙,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繼續喫。
錢乙道:“既然這樣,咱門正好一路過去。”
霍反蛟輕輕喝了一口紅酒,道:“好!”
錢乙看了一眼霍反蛟的紅酒杯,道:“一路過去八千多公里,你們兩人開車也挺累的,要不,我們過來坐你們的車,換着開,大家都輕鬆一點。”
霍反蛟點頭:“行!”
有錢乙替換,自己就會輕鬆不少。
盼着武凝霜這小妮子開車,那是:寡婦死兒,無‘子’望!
何況,小妮子十八歲,纔拿了駕照。
讓一個新手跑長途,自己的心還沒那麼大。
飯後。
霍反蛟和武凝霜各自回到了總統套房。
當然是一人一間。
武凝霜十八歲,青澀年華,思想單純。從沒想過談情說愛,男女之事。
她自然不會像諸葛明月一樣,一心想睡了霍反蛟,然後踢正上位。
霍反蛟除了陳凡兒,對那個女人都不感興趣。
諸葛明月那種性感妖嬈的女人,都沒有把他拿下,這種青澀的花朵,他更不感興趣了。
錢乙在餐廳外面的一棵下,掏出一支菸叼在嘴上點燃,深吸了一口。
他並沒有對霍反蛟下毒,也沒有機會下毒。
此刻的他,在想着怎麼應付劉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