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農家小地主 > 第七百六十一章 狠毒心腸(二)
    老叫花有人招待,淑媛不急着過去,她注意到夏氏一直魂不守舍的。夏氏是個心寬的人,而且遇到事情,幾乎很少往壞處想,多少有點盲目樂觀。

    像今天這樣,飯都喫不下去的情況,在夏氏是沒有過的。

    夏氏那邊下了桌子出去了,淑媛就跟了出去。宋逸山竟然也在外面。三口人走到僻靜處才說話。

    “娘,你都沒咋喫飯,是咋地啦?”淑媛就問。

    夏氏就看向宋逸山,並在宋逸山臉上找到了同樣的答案。

    “實在是喫不下去。”夏氏告訴淑媛,“今天這個事,我膽戰心驚的,你知道因爲啥不?”

    “因爲啥?”

    “這事,太像了。”夏氏就說。

    宋逸山也點頭。

    今天老欒下毒這件事,跟十多年前他們碰到的砒霜滅門案,實在是太像了。

    兩口子都想到了從前的事,所以都喫不下飯,甚至在飯桌上都坐不住,提前出來溜達。

    同樣用的都是砒霜,同樣並不在乎這裏面還涉及到幾乎一村子人的死活。

    唯一不同的是,當年下毒成功了,今天老欒卻被抓住了。

    如果不是老叫花看見,並且叫破了,那麼今天這件事的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宋家所有的人,還有沈念、周恕、周婷芳、周正,他們都不能倖免,最後能活下來的,只怕就是還在喫奶,別的還什麼都不能喫的小留柱。

    就像當年的滅門慘案一樣。

    所以,心大如夏氏,也煎熬的喫不下飯。

    即便是十多年過去了,一旦想起那件事,他們還是無比痛苦。

    淑媛能夠理解,夏氏和宋逸山是將師傅一家當做自家人看待的。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小子,是因爲啥?”宋逸山喫不下飯,也顧不上陪客人,就想去前院問問老欒。

    正在這個時候,沈念一行人回來了。

    廂房裏早就擺了桌子,他們回來了,立刻就端上飯菜來,淑媛讓他們一邊喫一邊說,畢竟都餓了大半天了。

    有宋德山,還有沈念手底下的人,周正雖然單純,但在軍營中也學了不少的手段。

    老欒一開始還想胡亂攀咬,但是最後卻都招認了出來。

    老欒給豬血裏面下毒,確實是有人指使。實際上,他到慶豐來,到興隆莊來認親,一開始就是有人安排的。

    而安排老欒來興隆莊的,是一位上京的貴人。

    周婷芳這個時候也過來,跟淑媛坐在一塊,聽沈念說審問老欒的結果。

    “上京的貴人?”周婷芳微微皺眉。

    那位貴人對老欒自然不會說真實的姓名。

    “還自己說是咱們府上的人。”周正氣憤地說。

    周婷芳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就知道,今天下毒這件事肯定不簡單。

    “我們兄妹都在這裏,難道那豬血端上來,我們一口不喫的。”周婷芳就對淑媛說。

    “婷芳姐,我相信你。”淑媛微笑,讓周婷芳不用着急解釋、撇清。

    老欒雖然不知道那人姓名,但是卻記住了那人的外貌特徵。

    而這個人,沈念是知道的。

    “是賈氏的一個心腹,專門在外面給她辦事的。”這個人是賈氏的祕密手下,很少在王府露面。但是這麼多年了,沈念自然把賈氏的人和事都調查清楚了。

    周婷芳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心說多虧是這樣,不然只怕淑媛,還有沈念都得懷疑真是她家裏做的手腳。

    “婷芳姐,就算九哥沒有認出這個人,這件事,我也不會猜疑到你身上。”

    這種絲毫不在意人命,甚至讓全村人陪葬都在所不惜的事,淑媛相信,周家做不出來。

    從沈念身上,從周正身上,還有從周婷芳身上,她都能肯定這一點。

    周婷芳看看淑媛,伸出手來,用力地握了握淑媛的手,卻沒有說別的話。她心裏想的卻是,淑媛對自己印象這麼好,對周家這麼相信,主要的功勞應該不是在她身上,而是在自己的傻弟弟身上。

    好吧,實話實話,現如今的周大將軍也曾經說過,周正是最像他祖父,也就是大梁開國那位大將軍的人。

    無論如何,他們家是真不會做這種事,即便是她大哥也做不出來,不敢做這樣的事。

    賈氏將老欒安排到興隆莊來,是因爲之前安排的暗線都被截斷了,這老欒在興隆莊,就是爲了就近獲取宋家的情報,取得宋家人的信任,然後在適當的時候做一些適當的事。

    老欒自己說,他原本認爲也就是獲取情報,取得信任這些事,萬萬沒有想到,就在前天,那位貴人找上了他,給了他一包藥,讓他今天下在宋家殺豬菜大鍋裏。

    老欒卻把藥下在了豬血裏,因爲他閨女小秋不喫豬血。

    今天的事,如果老欒成功了,他們在場的人就算有的能夠劫後餘生,也給了賈氏機會挑撥離間,到時候,沈念、淑媛就跟周婷芳一家成了死敵,而且還是不死不休的那一種。

    “太惡毒了。”周婷芳皺眉,“那個女人真是無法無天。”

    沈念面沉似水。

    周婷芳看了一眼沈念,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飛快地看了一眼淑媛,最後只緩緩地說:“阿念,這,可能都是巧合。”

    “那這個老欒,真是我爺的表侄孫嗎?”淑媛問沈念。

    “是與不是,還有什麼關係。”沈念淡淡地說。

    “對。”宋德山點頭。

    淑媛問這一句,爲的是宋老爺子。

    不過,大傢伙終究沒讓他親自去問老欒。宴席還沒散,老欒就被沈唸的人悄悄地帶走了。

    宋老爺子問淑媛。

    宋德山替淑媛回答了:“人家把咱們家底查的清清楚楚,不知道從哪兒找的這麼一個人,就是來騙咱們的。”

    宋老爺子似乎是有些失望,又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他低頭尋思了半晌,才擡起頭來:“事情到了這步田地,從前的事,我也不瞞你們了,我就跟你們都說了吧。”

    宋家一大家子聚到了一起,聽宋老爺子說他年輕時候的事。

    “……家裏沒人了,我身無分文,只能出去給人做學徒,做生意。”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年輕人,想要闖出一片天地來,自然非常困難。

    年輕時候的宋老爺子豪氣萬丈,專門挑那些賺錢多卻又風險大的生意做。

    就在往西邊買馬的時候,他結實了後來的結拜兄弟也是生意的合夥人。

    “我沒有親人,當他是我親兄長。”這位兄長比他年長不少,賺了一點錢就娶妻生子,後來兩人做生意發了財,這位兄長卻染上了賭博的惡習,甚至爲此敗了家產、丟了性命。

    “我大哥,不,我是說宋春山,他果然不是你老親生的。”宋俊山一口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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