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金線,蜿蜒曲折。
勾勒出一條猙獰巨蟒!
“這就是龍主命令我,一定要親自送到陳帥手上的蟒袍。”
“龍主說,陳帥貴爲五星至尊,地位同王侯無異。”
“又爲大夏江山,立下不世之功。”
“當賞此袍!”
陳銘微微點頭。
他自然懂得,龍主賜蟒袍王刀給他,是想將他留在行伍裏,不想他離去。
可惜,陳銘遠沒有爭權奪利之心。
他餘生最大的願望,不過是守護好自己家人,僅此而已。
即使龍主有意培養他,他也沒有向上爬的想法。
這份好意,他註定是要辜負了的。
“秦宇,回去之後,替我好好謝謝龍主。”
陳銘蓋上木匣。
接着,秦宇又將王刀,一同取出,讓人包裝好,方便陳銘一會兒帶走。
“陳帥,還喝酒嗎?好些日子沒見了,咱們兩個坐下來聊聊?”
“酒就不喝了,你還有公務在身,不要耽誤你的行程,沏壺茶聊聊天就好。”
“那好,我剛好有個部下休假回來,給我帶了一袋上好的茶葉,陳帥您來品品?”
秦宇眯眼一笑,脫下了外套,開始讓人擺桌。
另一邊,秦雲飛赴李明忠所約,到了李家。
一見到秦雲飛出現,李明忠就急不可耐的問道:“你們秦家的那個上門女婿,到底是什麼身份?”
“我怎麼聽人說,他是什麼行伍裏的昆吾將軍?”
“今天還在白玉樓擺了一大桌,搞得非常風光?”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聽這話,秦雲飛就滿臉鄙夷:“別提那窩囊廢了,晦氣,我說他是個大人物,你覺得他像嗎?”
“全都是假的!”
“都是這小子爲了出風頭造的勢,我聽見他親口承認的!”
李明忠這才安心。
他忍不住問:“你們秦家,真接受姓陳的了?他有什麼資格,迎娶秦思思?”
秦雲飛冷哼了一聲,嘀咕道:“不接受能怎麼樣?人家秦思思,現在可是野雞變鳳凰了,不知道她是陪了章三千幾晚上還是怎樣,章三千現在可護着她了,我奶奶想開除她都不行。”
李明忠皺了皺眉。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有了主意,“不如這樣,既然動不了她,那直接從龍豐集團下手,不就可以牽連到她了嗎?”
“從龍豐?怎麼動手?”
秦雲飛來了些精神,
李明忠呵呵一笑,“我和安全監察會的會長,在一起喝過幾次酒,我可以請他幫忙查封龍豐,順便把秦思思關進去幾天。”
“你們不就可以藉此機會免她的職了嗎?”
秦雲飛聽了,不有點頭。
他們先前,想開除秦思思的主意,確實過於勉強。
如果因爲秦思思的緣故,導致集團受到了損失,他們此時再開除秦思思,相信章氏也沒有什麼理由繼續插手了。
“那找什麼理由查封龍豐呢?”
“秦兄,這個不用你來操心,我自有辦法。”李明忠笑容依舊,“你們要做的,就是趁這個機會,趕緊把秦思思的職位給免了,不要讓她繼續掌控龍豐集團了。”
“好,這個你放心,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秦雲飛冷笑兩聲。
如果能讓秦思思被開除,讓龍豐集團遭受些損失,他也根本不在乎。
……
另一邊,陳銘和秦宇喝完一壺茶,他便沒有久留,帶着東西回了家。
等秦思思掛斷電話,陳銘才走過去,好奇的問:“怎麼了?”
“公司被人查了。”
秦思思蹙着眉,來回踱步道,“剛剛財務告訴我,安全監察會的人,已經責令我們集團關門,非說我們集團和什麼海外走私團伙有勾連。”
“這不是無中生有嘛!”
“氣死我了!我要回一趟公司,去和他們理論!!”
秦思思說着,便提起了包,準備出門。
陳銘立即放下木匣,也要跟她一起去。
就在這時,羅鳳慌張的跑了進來,道:“女兒,咱們家門口,停了好幾輛車,看起來是衝我們來的,和你有關係嗎?”
她剛說完,便有一行身着安監會制服的人走了進來。
“哪個叫秦思思?”
領頭的中年男人冷聲問了一句。
“我是,怎麼了?”秦思思壯着膽問。
男人打量了她一眼,而後一邊出示證件,一邊倨傲道:“我是安監會的負責人,我叫周正天,秦思思,你的公司涉嫌和走私集團交易,請你和我們走一趟。”
“調查結束後,你會恢復自由的。”
“另外,這是搜查證,我的人現在需要搜查你的住宅,看看裏面是否存放了違禁物品!”
說罷,他就霸道的揮了揮手,便要人強行闖進秦思思的房間。
“等等,你們這麼說的根據是什麼?有什麼證據能表明,我們和走私集團交易了?”陳銘攔住了他們,眯起眼睛,質問。
“證據?我這不是正在查證據麼?你若是清白的,你慌什麼?”
周澤天反問。
“我奉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
陳銘面無表情。
搜他五星至尊陳昆吾的家?
行伍裏最高監察中心都沒有人敢這麼幹!
區區一個江城的安監會,怎敢?
周澤天 聽了這話,忍不住歪了歪頭,戲謔的問了一句:“你是在教我做事?”
“是警告。”陳銘的語氣更加冷厲,“我不知道是誰指派你來的,不想事情鬧大,你最好現在離開我的家。”
“嚇我?”
周澤天像是聽見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笑了兩聲。
然後,他才直視着陳銘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不好意思,我周澤天大場面見慣了,年輕人,你還嚇不到我。”
“去!”
“給我好好的查!”
周澤天說完,他的三名手下便立即闖進了秦思思的房間。
未過多久,便出聲報告道:“頭兒,這裏有一個,造型奇怪的木匣,看起來很可疑,打開看看嗎?”
“夠了!”
陳銘皺眉。
他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
周澤天卻以爲,陳銘裏面裝了見不得人的東西,嘴角一翹,“怎麼?裏面有祕密,不能讓人知道?”
“呵呵,巧了,我這個人,就喜歡探查別人的祕密。”
說到這裏,他揚起頭,對自己的手下命令道:“打開,看看裏面裝着什麼!”
這句話說完。
他便將目光,重新投向陳銘。
彷彿是要在他的臉上,尋找到什麼慌張的情緒。
但。
讓他失望的是,陳銘的眼中,並沒有什麼祕密即將被暴露的恐慌。
漆黑的目中,始終是一片,令人心悸的湛寒。
見此,他只說了一句話:
“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