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石錘這是蘇廣軒設下的套後,袁江月心裏簡直恨不得給他幾巴掌。
由此她也終於明白,爲什麼蘇廣軒一和她提出訂婚的要求,期間那家借貸公司便開始頻繁的騷擾她。
想必這也是蘇廣軒給他們的授意。
“查到了又怎麼樣?”
“光是這點,能證明我買兇殺人?”
蘇廣軒冷笑着問。
絲毫不以爲然。
此時的他,自知用尋常手段,已經不可能泡到袁江月了,陳銘扒出他和高利貸公司是一家,對他倒是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影響。
他現在就想知道,陳銘能用什麼手段,證明是他讓那貨車司機蓄意殺死的福利院院長!
如果陳銘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不管花多少錢,也一定要讓陳銘在苦牢裏待一輩子!
袁江月聽到這話,也不禁有些急了。
是了。
扒出這些信息,對蘇廣軒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完全無法證明他是當年害死老院長的真兇啊!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陳銘。
但見陳銘的目光平穩,似乎還有後手,她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靜靜地等待着陳銘接下來的動作。
劉嘉明則是一臉的不爽:“我第一次看見犯人還敢這麼囂張,陳大哥,這次一定不能放過他,絕對要給老院長報仇啊!”
他很小的時候,就來到福利院了。
所以,他對老院長的感情,也非常深厚。
得知老院長在車禍中死亡後,從來沒有怎麼哭過的他,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眼睛都腫了。
很小的他,在那一天,就體會到了什麼是痛徹心扉!
見到真正的罪魁禍首就在面前,且還在無法無天的公然挑釁,他簡直恨不得衝上去和對方搏命的心都有了。
其他福利院的孩子,見到劉嘉明這麼有信心,不由問道:“嘉明哥,你知道陳大哥會用什麼辦法,找出這個人犯罪的證據嗎?”
“不知道。”
“那你爲什麼……”
“因爲我相信陳大哥!”劉嘉明目光如炬的看着陳銘的背影,握緊雙拳,“陳大哥說能,他就一定可以!!”
劉嘉明從來沒有,打心裏服過誰。
陳銘是第一個!
而且,陳銘在他沒有證據指證蘇廣軒時,也是第一個站出來無條件相信他的人。
他絕對信任陳銘,有逆轉這一切的能力!
又過了許久。
臺下的來客都有些躁動了起來。
他們本來只是來湊個熱鬧,參加訂婚儀式的,卻沒有想到現在還有這麼勁爆的一齣戲可以看,眼下自是都捨不得走了。
看見等了這麼久後,陳銘都沒有任何表示,他們之中有人開始出聲催促陳銘快點拿出證據。
一個人出聲後,現場馬上就有人繼續跟上。
很快場面就變得有些亂糟糟的了。
趙龍出聲冷喝了一聲,他們的聲音才漸漸平息了下去。
“陳銘,你說的證據呢,過了這麼久怎麼還不來?”蘇廣軒震聲道,“我可不會無限期的等你耗下去。”
他一說完,所有人的視線,立即全部匯聚在了陳銘的身上。
然而,即是如此。
他們還是從陳銘的臉上, 捕捉不到任何驚慌失措或者焦慮的神情。
“你催個屁。”
“急着去投胎嗎?”
在衆人等待良久後,陳銘才緩緩擡起眼皮,噎了他一句。
蘇廣軒立即被氣了個半死。
就在他還要說些什麼時,只聽外面警笛聲大作。
等待良久的謝安,終於長長松出了一口氣,並對陳銘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不好意思,遊戲已經結束。”
“你沒有機會拿證據了。”
他一說完,便見外面有全副武裝的特警,飛快的進入了現場。
謝安見狀,馬上走了過去,指着陳銘,對領頭的隊長說道:“是我報的警,警察同志,您快點把那個姓陳的惡徒抓住。”
“剛剛就是他襲擊了蘇廣軒少爺,在場的人有目共睹!!”
特警隊長聞言點了點頭。
“我知道,我這次來,就是專程抓人的。”
“動手!”
說完,他擺了擺手。
兩名戰士立即掏出了手銬,向着前方走了過去。
“陳銘,怎麼辦!”
袁江月臉色頓時煞白。
就在衆人以爲,大局已定,陳銘已經淘汰出局時,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卻見那兩名特警戰士,走到蘇廣軒的身邊時,便沒有再繼續前進。
而是一左一右將他控制住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謝安見了之後,大喫一驚,以爲是他們認錯了人,連忙對那特警隊長道,“這位是蘇廣軒少爺,臺上的那個纔是陳銘啊,你們抓錯人了!!”
“他是蘇廣軒沒錯吧?那就沒抓錯人,我們這次來,就是專程爲了抓他的。”刑警隊長說着,便對滿臉茫然的蘇廣軒,出示了一張逮捕令,“蘇廣軒,你現在涉及一場多年之前的蓄意殺人案,我們需要將你帶回去調查,在調查結果沒有出來前,你的行動必須要受到我們的限制,聽懂了麼?”
“什麼?殺人案?我沒有殺人啊!”
蘇廣軒不停的掙扎了起來。
還想狡辯。
“沒殺人?你還不知道吧,剛剛那個叫高暉的貨車司機,已經交代他當年說了謊話,並將他是受你指使去惡意殺人的事說了。”
“包括你給了他多少安家費,他也交代的清清楚楚。”
“關於這一點,等你回去後,我希望你能做出一個完美的解釋。”刑警隊長不緊不慢的說道。
衆人聽到這一席話,全部都呆若木雞。
包括蘇廣軒自己!
“不可能……這不可能!!”蘇廣軒反應過來後,瘋了一樣的大叫道,“他怎麼可能會出賣我?當年他不是都說那是他自己酒後駕車做的嗎?他怎麼可能會突然改口,一定是你們在騙我,是想炸我對吧,老子纔不會上你們的當,老子沒有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