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見狀,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並沒有被莉娜的樣子擾亂心智,而是迅速擡起手,將莉娜推到了一旁。
“給我……求求你,給我……我好難受……”莉娜流着口水,意亂神迷的盯着陳銘,不停的哀求着。
淚水也一直往下落,整個人好像都壞掉了一樣。
陳銘見此,不由有些心疼:“別擔心,你小睡一下,等睡醒了什麼都會結束的。”
說完,陳銘擡手點中了她的一處穴道,莉娜頓時昏倒在了地上。
正好這時,浴缸裏的水也盛滿了。
陳銘關上水龍頭,將莉娜抱進了浴缸裏,同時,取出隨身攜帶的三根銀針,刺在了她的身上。
無需多久,一縷縷漆黑色的血液,便從她的身體裏流了出來。
幾分鐘的時間,整個浴缸裏的水,便從清澈透明,變成了渾濁不堪。
這時,陳銘又將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
見到溫度比剛纔下去了不少,陳銘這才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莉娜的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陳銘將銀針從她的身上取下,正要給她換盆水,莉娜的眼皮忽然抖了兩下,然後緩緩睜開。
“我……我這是在哪啊?”
莉娜茫然的看着面前的陳銘,只覺得頭疼欲裂,記憶更像是打破的玻璃碎片一樣,凌亂不堪。
用了好久,她纔回想起,之前發生了什麼事,這才呆呆道:“你救了我麼?”
“嗯,放心吧,你的那個豬頭上司沒得逞,你趕緊起來,我給你換盆水。”陳銘點了點頭。
莉娜這才注意到自己泡在一盆污水裏,這才乖乖的站起來,等陳銘放好水後,她才悉悉索索的脫掉衣服,在裏面把身體洗乾淨。
陳銘全程都背對着她。
看着陳銘那道寬厚的背影,莉娜不禁有點看呆了。
她這還是第一次,當着一個異性洗澡,但,不知爲何,這個人是陳銘,她就覺得無比安心,絲毫不懷疑陳銘會不會中途轉身偷看。
“可惜,他已經結婚了。”
想到這裏,她心中有點難受。
如果陳銘還是單身的話,她絕對會倒追陳銘,而今,陳銘既然已有家室,她就自然打消了這個念頭,並不想破壞陳銘原有的溫馨家庭。
“你洗好了沒?”
這時,陳銘催促了一句。
她這才俏臉一紅,意識到自己盯着陳銘的背影看太久了,以至於一時間都忘了時間,只得支吾了一聲,迅速的將身體洗乾淨。
等她說自己洗好了時,陳銘纔將這裏掛着的一件浴袍過來,再加上一條幹淨的毛巾,背對着丟給了莉娜:“接好了。”
等莉娜擦乾身體,裹上浴袍後,陳銘纔回過身。
“看不出來,你身材還不錯麼。”陳銘咧嘴一笑,調侃了一句。
然後,便問莉娜在江城有沒有臨時住處,他也好將莉娜送過去。
現在,莉娜只是剛剛脫離生命危險,身體還十分虛弱,十分需要儘快休息一下。
她想了想,終於記起了自己的賓館地址和房間號,聽完陳銘才點了點頭,將自己的胳膊遞給了她:“站不穩就抱着我的胳膊吧,我帶你出去。”
“好……”
莉娜紅着臉,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抱着陳銘的胳膊,像是撐着一根柺杖一樣,隨着陳銘緩緩向外。
當陳銘推開門時,二人才見到此刻,這裏已經佈滿了全副武裝的國際刑警。
而蘭尼正身着防爆服,雙手舉着防爆盾,對陳銘大喊道:“你已經被包圍了,快點出來投降,否則,我們就亂槍打死你!”
說完,他就將頭縮回防爆盾牌後。
彷彿是怕陳銘藏着一把槍,把他一槍爆頭了。
“國際刑警聯盟,怎麼選了你這麼一個酒囊飯袋當署長?”陳銘見此,不由搖了搖頭,面露嗤笑。
聽到陳銘這毫不掩飾的譏諷,蘭尼不由大怒:“死到臨頭,還在這裏嘴硬,你真以爲我不敢殺你?”
“我告訴你,你攤上事了!你襲擊了我們國際刑警的成員,這就是死罪,我們有權利在這裏把你格殺!!”
聽見這話,趴在陳銘身上的莉娜,不由有些着急:“貝爾,你幫幫忙,讓我們出去啊!”
站在蘭尼身邊的貝爾,聞言沉默了一下。
並沒有任何回答。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如果站到莉娜那一邊,不僅沒有多少可能救得出來她,反而還會毀了自己的事業。
這種蠢事,他肯定不會幹。
“莉娜,離你身邊的那個人遠點,我們的目的只爲了擊斃他,別誤傷了你……”過了一會兒,貝爾才擡起頭,說了一句。
“你這個懦夫!我看錯你了!!”
莉娜氣得直咬牙。
此時,她又想起,自己被蘭尼拖走時,貝爾居然對她不管不問了,心裏不由涼了一大半。
她和貝爾曾經一起執行過任務,她甚至還爲貝爾擋了一顆子彈。
在她的心裏,她是真正將貝爾,當做自己的可以託付性命的好朋友看待,但是,她卻怎麼也想不到,關鍵時刻,蘭尼會對她這麼殘忍!
看着黑洞洞的槍口,以及黑壓壓一片的昔日同僚,莉娜咬了咬下脣,看着陳銘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你別管我了,以你的實力,沒有我拖累你,你想離開應該不是難事……”
“我是來幹嘛的?”陳銘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我是來救你的啊,要是我想自己走,我就不會跑這一趟了。”
“你既然在臨危關頭,決定發短信給我,就代表你已經將命交到了我的手上,既然如此,你就安安靜靜的看着吧,我會把你完好不損帶出去的。”
說着,陳銘的目光,落到了面前的一衆國際刑警的身上
“而且……”
“就憑他們,還不配擋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