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池念傅庭謙 >第13章
    她們談了什麼?

    只是一句無關痛癢的廢話而已。

    池念抿脣不答,冷冷地看着他。

    傅庭謙逼人的警告道,“池念,你別敬酒不喫喫罰酒。”

    “我沒有挑唆她跟你分手。”她只回這麼一句,其餘一個字都不想再提。

    她堅持閉口不言,傅庭謙惱怒不已,“我看你真是被收拾的不夠。”

    他帶着故意懲罰似的吻,又如密集的雨點落下來,到她脖子的時候,用力咬了一下,痛得池念頃刻慘叫出聲,雙眼裏淚珠當即滾落出來,“傅庭謙你混蛋!”

    傅庭謙上下其手,掐住她的腰,極具威懾力,“你說不說?”

    事實證明,這男人不懂什麼叫做心慈手軟,激怒了他,什麼樣禽獸的事,他都幹得出來。

    跟他對着幹,是自找苦喫。

    淚珠子一顆又一顆,順着她眼角潸然砸下,她聲音嘶啞的不成樣子,“我不知道她爲什麼要跟你分手,我那天只是跟她說了……說了你對她是真心實意的……還有……”

    傅庭謙下頜緊繃,“還有什麼?”

    “還有你是個很好的男人……值得她託福餘生……”

    傅庭謙顯然不太相信她,不留餘地的嘲諷,“你會這麼好心?”

    池念脣畔抖得厲害,“我說的都是事實……沒有騙你一個字。”

    這樣看來,他誤會她了?

    傅庭謙半眯起眸子,俯身在她上方,立體深邃的五官每一處彷彿都被精雕細琢過,黑如曜石的深邃雙眸,一瞬不瞬打量身下哭成淚人的瘦小女人。

    她滿臉淚痕,模樣蒼白不堪的惹人憐惜,然而出於對她的瞭解,他實在怎麼都憐惜不起來。

    不掐死她,都是他心存善念了。

    片刻後,他涼薄的聲音出聲道,“你最好句句屬實,讓我知道你說了一個字假話,下一次我直接弄死你。”

    “等你找到蘇蔓之,你可以問她……我沒有一個字撒謊。”

    “姑且信你一次。”

    被他折磨一夜筋疲力盡,諒她也不敢騙。

    但很快,傅庭謙又凜然道,“池念,以後少自作聰明幹這些事,我跟她之間無需你去多管閒事。”

    池念默然不語。

    說實在的,她也後悔了。

    她那時多此一舉,不僅沒讓她徹底脫離開,傅庭謙跟蘇蔓之兩人之間她第三人的身份,反倒給自己挖了個坑。

    看了看她,傅庭謙終於起身,從她身上離開。

    他長腿踏下牀,走了兩步又停頓下來,微微側頭,雙眸漠然陰鷙,“還有,不要指望我跟蔓之分手就會跟你過下去,這個婚,早離晚離,你都得離。”

    池念明白,離婚是他們唯一無二的絕對結果,可避免不了感覺渾身彷如置身冰窖,冷得讓她無法自抑。

    靜了靜,她脣角緩緩彎起嘲弄,“你放心,跟你的這段婚姻長久維持下去……我從來沒有期待過這種情況發生。”

    沒有期待過麼……

    傅庭謙定定望了她幾眼,看見的是她失了血色的臉淡淡艱難的笑了笑,她白嫩如牛奶浸泡過的雪白肌膚,到處都有他強勢掠奪過後的痕跡,身上各處青紫痕跡或深或淺,刺人眼目。

    還有那雙哭腫通紅的眼眶,以及滿頭凌亂披散的長髮,她渾身上下無不彰顯出“悽慘無比”這四個字。

    直到這時,他才猛然意識到,昨晚……他似乎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但,她該。

    傅庭謙無端冷哼一聲,在池念耳裏聽起來,像是在對她識趣的自知之明的迴應。

    她眼神黯然,微微垂下長睫,傅庭謙也沒管她,彎腰拾起一地狼藉的衣物。

    待他壁壘分明的完美身材,被黑色手工西裝掩蓋,他渾身自上而下又是一副優雅斯文的冷貴模樣,溼漉漉的墨發配上他那張英俊寡漠的臉,池念腦子掠出幾個字——衣冠禽獸。

    被放在西褲兜裏的手機驀然響起,傅庭謙拿出接聽。

    那頭,是蘇蔓之的經紀人,蔣雪驚喜地說,“傅總,蔓之回來了!”

    他默了默,冷硬五官有顯而易見的緩和,語調也不似對待池念那般,“回來就好。”

    池念通過他的話猜出電話內容,無聲彎了下脣,在他掛斷通話拔腿欲走時,她突然開腔叫他,“傅庭謙。”

    他腳步微頓。

    池念慢慢擡眸凝視他倨傲清冽的背影,他對她做了那麼過分的事,到頭來卻是因爲誤會造成。

    而他直到此刻連一句道歉的話也沒有,聽到蘇蔓之的消息便急匆匆的要走。

    連她自己都快辨不清,她究竟算什麼,又該是何心情。

    嘶啞的嗓子又幹又澀,質問的話說不出來,而是幽幽難受的道,“蘇蔓之知道麼,在新婚夜那晚,我們就……做了……”

    他沒有回頭,以至於她無法洞悉他的喜怒。

    臥室裏安靜了須臾,隨後,傅庭謙低沉至冰點的聲音道,“我不想再提醒你一次,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我明白了。”

    池念點了點頭。

    又過了一會兒,即使他看不見,她還是露出一個如寒冬裏的陽光,即冷又暖的笑容,“庭謙哥哥,”熟悉的稱呼,令人感到隔了幾個世紀的陌生,她乾淨的聲音慢慢道,“我以後會很乖,再也不會在你們感情之間添麻煩了。”

    傅庭謙神色一震。

    他走了,離開之前是什麼表情,池念不知。

    偌大的主臥剩下她一個,倘若不是身體分不清究竟哪裏更痛,都快叫人懷疑他是否來過。

    池念緩緩鬆開揪緊牀單的手指,奇怪的竟沒有任何想哭的衝動,興許是太疲倦了,分明剛醒來不久,她又躺下,倒頭睡了過去。

    這一覺,她睡到下午三點,臉色終於稍回血色。

    起牀洗了澡,換上衣服她便下了樓。

    碰巧今天保姆過來打掃衛生,瞧見她,“太太您醒了,我煮了清粥和一些小菜,你去餐廳等等,我這就去廚房端來。”

    “雲姨,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在家?”

    池念隨口一問,聽話的朝餐廳踱去,不料雲姨笑着說,“我中午來的時候,剛巧碰見先生了,他叫我給你做這些清淡的飯菜,所以我就知道你在家了。”

    傅庭謙麼……池念抿脣,難以相信他竟這麼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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