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裏,是不是除了找她麻煩,他都無事可做了?
真是自視甚高的認知。
“你要拿什麼?”重新換回拖鞋,池念跟在他身後進屋,“我去幫你拿。”
“不需要。”
他扔下冷冷淡淡的幾個字,挺拔長腿兀自上樓,池念想追上去,但凝視他冷絕寡漠的背影,邁出的步子又停了下來。
怎麼她好像聞到他身上有股酒味?
喝酒了麼?
書房裏,他翻了幾個抽屜都沒能找到想要的東西,心情不由變得有些煩躁,酒精後勁也跟着上來,頭疼眩暈侵佔了他的感官。
傅庭謙在書桌後的椅子坐下來,滿臉冷峻的揉了揉太陽穴,見到池念站在門口,他冷沉的聲音問道,“你動過我的東西?”
“沒有。”池念如實道,“你的東西我哪敢亂動?這個書房我從來沒進來過。”
“那我放在抽屜裏的東西去哪了,難道它還能自己飛了不成?”
傅庭謙從不回這裏住,別墅裏屬於他的東西少之又少,基本全是在他們婚前被安置什麼進來,現在還是什麼,理應不會找不到。
池念想了想,“可能雲姨打掃書房的時候,不小心把你的東西歸位錯了,你要找什麼,要不然我幫你找?”
她看他喝了酒纔出於好意,哪知狗男人真是半點不領情,把她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冷冷看她,薄脣吐出幾個字,“出去,別待在我視線內讓人心煩。”
如若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實在找不到,她不信最後他仍不需要她幫忙。
與其熱臉貼冷屁股,池念選擇等他主動喚她的時候。
本以爲過不了多久,傅庭謙要麼找到東西下樓,要麼是叫她上去幫忙,然而池念在一樓客廳看着電視,等了足足半個小時,久久不見任何動靜。
終是沒忍住,她疑惑上樓,輕手輕腳推開虛掩的書房門,小心翼翼朝門內投去探索目光,見到的是,傅庭謙跟半個小時前一樣坐在書桌後面。
他半倚着,一手胳膊肘靠着書桌撐着頭,雙眸輕闔,巋然不動的樣子,似乎是睡着了。
“傅庭謙?”
池念試探叫了他一聲,沒有迴應。
遲疑了下,她躡手躡腳的推開房門進來,站在書桌前面,微微彎下腰打量他的面容。
不得不說,傅庭謙是真的英俊,臉龐有棱有角,立體深邃的五官每一處彷彿都被精雕細琢過,熟睡的容顏充滿穩重迷人的氣息,忍不住讓人想輕撫上他。
不過轉而想到他清醒時滿臉刻薄的模樣,立刻覺得這張臉又沒那麼賞心悅目了。
伸到半空差點碰上他臉龐的手頓住,池念把觸碰的動作改爲在他面前左右晃了晃。
半天不見他有反應,就在基本確定他真的睡着時,手腕處被人突然握住,男人低醇夾帶酒意的聲音沒防備的響起,“你晃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