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和江靖北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特別是在酒吧這種地方,會被別人誤會成什麼。
她正想着該如何解釋,才能不駁了江靖北的面子,又能表達清楚他們的關係。
但池念話還未出口,江靖北便淺笑的對那男人道,“別誤會,我們只是朋友。”
“朋友啊……”青年男人意味深長,倒也不深究,“看你朋友也是一個人,不介意的話,叫她一塊過去坐坐?”
江靖北看了看池念,眼神詢問着她的意思。
池念推脫,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我喝得有點多了,想先回去了,你們去玩吧。”
男人哈哈笑道,“沒事兒,喝不了就不喝了,我們都是靖北的朋友,沒人會強迫你喝酒的哈,過去坐坐就成了。”
江靖北似乎也察覺出了她的爲難,低聲俯到她耳邊,“都是我比較熟悉的人,沒什麼壞心思,你實在不願意,可以直接拒絕。”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再拒,就是在別人面前不給江靖北面子。
只不過,想起顧時箏的那些話,若是她跟江靖北一塊過去,難免不會讓人繼續平添誤會。
池念仍舊猶豫,還想再拒,男人取笑江靖北道,“靖北,這就是你不夠意思了,我們又不會吃了你朋友,你至於這麼小心護着嘛?”
“她……”
江靖北試圖幫她說話,池念率先出聲道,“那就過去坐坐吧,坐會兒也無妨。”
男人吹了記口哨,“還是姑娘痛快。”
就這樣,池念跟着他們,一塊來到二樓的卡座。
池念搖頭,溫溫淡淡的勾脣,“沒事。”
她酒量其實一直很好,只不過平時不太愛喝,喝了點酒就容易上臉,頭雖也有些暈,但還不至於真醉。
江靖北深深凝視她須臾,終是不再多言。
卡座裏有四五個人,一看江靖北居然帶了個姑娘來,一下子大家起鬨了起來,爭相着要給池念敬酒,幸而被江靖北一一擋下,“說好了,她不喝的。”
大家一陣揶揄,紛紛打趣着他們什麼關係,江靖北只是淡笑,隨口解釋了幾句,衆人才作罷。
江靖北給池念倒了杯果汁,推到她面前,“你喝這個。”
“謝謝。”
看得出來,這些人跟江靖北的關係不錯,也不爲難她什麼,大家興致頗高的聊天喝酒,也沒怎麼把池念落下,爾後也會跟她搭話。
之前去找他們的男人坐到江靖北身邊,低到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道,“她就是你這幾年拒絕別人的理由?”
聞言,江靖北舉着酒杯的動作微頓。
“別告訴我不是,我還能看不出來你對她有意思?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就是你當初在國外遇見的小學妹吧?”
江靖北脣角劃開不知名的弧度,沒有回答,反而放下酒杯說,“你們玩吧,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去。”
男人調侃,“這麼爲人家着想,果真是放在心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