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站在燒烤架前無所事事,忽然想起了什麼,她放下鉗子,急急忙忙來到他們的帳篷外,彎下腰掀起門簾,“對了傅庭謙——”
話還未出口,徒然瞧見男人正在換衣服的動作一頓。
他赤裸着壁壘分明的上身,肌肉緊實的胸膛和精窄的腰身不留餘地的落入她的眼底。
池念臉一紅,心都跟着抖了一下。
呆滯的眼瞳與他幽深的目光撞上,她忙把門簾放下,退了幾公分,“你換衣服幹嘛不把門簾拉上?”
燒烤過後,難免會有油煙味沾染在身上,傅庭謙回到帳篷內自然是換下方纔的衣服的,哪裏會想到池念突然掀起了門簾闖來。
相比起她的窘迫,傅庭謙不疾不徐的繼續換着衣服,待穿上上衣後,他才掀開門簾,嘲笑她的大驚小怪,“喫虧的又不是你。”
也不知道她驚慌個什麼。
池念簡直訝異,回視向他道,“這是喫虧的問題嗎,這是有沒有羞恥心的事情吧!”
“你有羞恥心,你還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闖進來?”傅庭謙揚眉,老神在在坐在門邊,把她臉蛋發紅發燙的模樣納入眼底,愈發意味深長,“這次是在換上衣,萬一我正好在脫……”
“褲子”兩個字還沒出口,池念耳根更紅了,急忙打斷他,“你別說了!”
她臉紅的快滴出血來的似的,顯然對於這類輕佻的調侃,難以從容應對。
傅庭謙瞧着她,這女人在他面前平時倔得很,要不就是乾脆放軟了示弱,要麼就是跟他對峙到底,很少能看到她有窘迫的時候。
是的,他們做都做過了,看他一次身體又怎麼了?
池念也暗自氣憤自己的不爭氣,輕易就被他露出的上身給撩撥了心扉,更氣他明明知道她慌亂不已還故意嘲笑她。
這種感覺,好像是她被他看了個精光似的。
“你突然找我做什麼?”
耳邊又連接響起他的嗓音,池念心底亂成一團,口吻疑似埋怨,“沒什麼事了,睡你的覺吧!”
說完,她氣沖沖的就要離開。
手腕驟然被男人溫熱的大掌攫住,她回頭,傅庭謙溫聲挑眉,“這是又不高興了?”
“沒有。”
“你滿臉寫着彆扭兩個字,還說沒有不高興?”
眼睛不瞎都能看得出來了。
池念不知做何心情,沒回他的話,反而道,“你快睡吧,不然等會動靜吵到爸媽了。”
她這麼說着,把手腕從他掌心中抽出來,頭也沒回離開。
傅庭謙凝視她漸漸走遠的背影,脣角微勾,只覺好笑。
池念覺得自己需要好好安靜一下。
否則整個腦袋裏都是方纔的畫面,擾得她整個思緒不寧,輕而易舉回想起被她努力遺忘的畫面。
也是走遠了之後,她又後知後覺的察覺,剛纔傅庭謙是在關心她高不高興嗎?
腳步一頓,池念身子微僵。
這……應該不太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