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靖北側頭看她,“以爲我喝多了?”
“你確實是喝了不少。”池念實話實說,有點擔心的問,“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自他去上個洗手間回來之後,雖然從他的表情裏看不出什麼端倪,但池念隱約感覺得到他似乎有什麼心事。
他喝了那麼多酒,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分明是那麼會察言觀色的人,能看出來他心情有所異樣,卻唯獨不知道他對她是什麼心意。
或許其實是知道的,只不過如同她自己說的那樣,她的多數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不會再考慮其他。
何況她已經結了婚,她早之前就告知了他。
她之所以現在能這麼坦然面對他,也是他們早之前就說清楚了各自的立場和關係。
朋友,他們只是朋友而已。
原本在他知道她已經結婚的事實,他也沒有其他過多的想法。
但是,自上一次見到她的丈夫是傅庭謙,親眼看見他們的關係並不是他想象中那樣和和美美,江靖北就發現自己的心又有點兒亂了。
以傅庭謙的名聲地位,稍微打聽一下也不難得知,平日裏跟他出雙入對的人並不是池念,而是娛樂圈裏的大明星蘇蔓之,江靖北形容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
他沒想到,他曾經那麼求而不得的人,在跟她心愛的男人結了婚之後,居然是這樣如同虛設的婚姻關係。
江靖北承認自己的心又在蠢蠢欲動了。
但這麼長時間以來,除了以池念朋友的關係問候她,他卻並不敢直接向她表達出自己的心意。
在國外的時候,他就已經摸清楚她的性格。
但凡她心裏有別的念想,有驅之不散心心念唸的人,她便不會以任何的名義接受另一個人。
更何況,如今還有婚姻這個枷鎖禁錮着她。
江靖北沒回池唸的話,而是朝她擡了擡下巴,示意道,“現在時間還早,對面就是公園,當做飯後消化,走走?”
池念看了看對面,對面還真的是公園。
而現在的時間不過才晚上八點,確實算不得晚。
以爲他是有什麼煩心事不願多說,想散步消遣消遣,池念點頭,“好。”
不過,“你真的沒喝醉麼?”
“你看我這個樣子,像喝醉的人麼?”
江靖北眼神對望上她的,從他清明的眼中,的確看不出什麼醉意,而且不論說話還是步伐都挺沉穩的。
看樣子是真的沒醉。
池念無奈莞爾,“那我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江靖北挑眉,揶揄道,“聽起來,好像還挺強人所難?”
“要是陪其他資方,那是強人所難。”池念眨了眨眼,“但你不一樣,你是雪中送炭的神明,在我們這部劇遭遇打壓時,你出現把我們解救於水火,所以陪你散個步,我當然是樂意至極的。”
她話裏的彩虹屁,把他誇得很高。
但江靖北細心的注意到,她用的是“我們”這個詞,細思深究就是他們整個公司,沒單獨把他們兩個人串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