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衍沉默了片刻,緩緩道,“行,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
雖然他覺得那男人罪不至此,可傅庭謙已然有了決斷,盛斯衍不會因爲對方是自己的客人,就會有多嘴幫他求情的想法。
沒辦法,誰讓他惹的人,是傅庭謙?
而他們誰不清楚,得罪這男人通常沒什麼好結果。
傅庭謙正想結束通話,彼端又很快灌來盛斯衍的聲音。
“你看不過去那男人想染指池念,我稍微有點兒能理解,畢竟她也算是你們傅家的一份子。”盛斯衍頓了頓,拉長了音調,“不過你之前好像跟我說了一句……你的人?”
“……”
“池念是你的人?”盛斯衍輕佻的道,“你們睡了?還是你把她,或者她把你睡了?”
這麼句話看似沒什麼區別,然而深究下來,卻是截然不同的非凡意義。
前者是你情我願。
後者則是一廂情願,甚至可以用“強”這個字來形容。
但你情我願這種事,盛斯衍覺得不太可能發生在他們身上,那就只剩下後者了。
只是……突然有點兒好奇,傅庭謙跟池念,究竟誰強的誰?
傅庭謙口吻不善,“你很閒?”
簡直無聊又八卦。
盛斯衍哂笑,“就……的確是挺好奇,嘴上說着不愛結果轉頭就滾在了一起,強自己老婆或者是被自己老婆強,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盛斯衍,“……”
算了,聊不下去了。
盛斯衍自討沒趣的率先掐斷通話。
傅庭謙沒什麼心情的收回手機,繼續抽菸。
分明沒有刻意去想什麼,但不知是不是盛斯衍那番話的原因,傅庭謙腦海中驀然涌現出,跟池念那唯有兩次發生關係的情景。
上一次是他誤以爲,她跟蘇蔓之挑撥離間了什麼,導致蘇蔓之跟他提出分手後杳無音信失蹤了幾天,他氣急敗壞的一怒之下,就通過那樣的方式逼她或者是懲罰她。
他分明有的是手段,爲什麼要通過那樣的方式?
這源於那是蘇蔓之頭一次對他提出分手,有他暴戾的情緒在裏面,也源於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時的因素參雜其中。
和她的第一次,是在他們新婚夜的那一晚。
他的酒量一向不錯,即便喝多了,也從未有過不省人事的時候,何況這段婚姻本身並非出自於他的本願,是迫不得已接受的結果。
可想而知,新婚夜的那天,他即使心情奇差,也不至於喝了幾杯酒就醉。
然而偏偏他幾杯酒入喉,被人送回九溪灣他們的新婚別墅後,他的身體就跟被火點燃了似的,跌跌撞撞的,整個人跟喝醉了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