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一張臉都被男人的手指擡高,她溢滿震驚與錯愕的雙眼裏,是他輪廓分明英氣的臉龐無限放大。
熟悉的男人,熟悉的氣息。
本該是被她說離開的他,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在過去了幾個小時後,竟再一次的出現在她眼前。
心尖猝不及防地重重一顫。
她大腦登時雪白。
傅庭謙將她抵在日料店門外的牆壁上,從門外兩旁懸掛的燈籠中,透出來的光線將他們彼此的影子交融纏綿在一起。
他菲薄的脣含着炙熱濃烈的溫度,壓在她的嘴脣上,舌尖順勢撬開她的貝齒,近乎貪婪的狂熱,令他不能自控的深入索取,攻城略池,掃蕩着屬於她的寸寸領地。
嘴裏的呼吸都被盡數掠奪,每當她想張嘴呼吸,他就更深入一分,這蠻橫又帶着極致濃郁不甘的吻,直叫她無法喘息,大腦逐漸缺氧起來。
池念難受得厲害,出於身體本能的反應,雙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想說話,可是又一個字眼都發不出來,一雙秀氣的眉梢緊緊擰成一團。
這個吻持續了多久,她不知道。
只是在她感覺自己都快要暈厥過去的時候,男人終於難捨難分的鬆開她的脣。
重新得到新鮮的空氣,池念大口大口的呼吸,靠着牆壁的身子,在一瞬間彷彿力量都被抽離,她四肢無力,癱瘓的一下軟了下去。
男人猛然伸手,堪堪摟住她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肢。
想說她還是這麼個出息,吻一吻都能讓她快昏迷過去,但這些話,只在男人的心底悄然流淌,並未發出。
她愣愣擡頭,望着他英俊絕倫的臉龐。
他那深刻的眉眼以及立體五官,和那殘留在嘴上有些發麻的疼,告示着她,這不是她的幻覺。
他的人,此時此刻,真真切切的站在她面前。
“你……”喃喃着,池念恍惚失神,分明想問他這是在幹什麼,可脫口而出的話卻變成,“不是走了嗎?”
傅庭謙漆黑的眼底淨是灼熱的色澤,“如果我走了,又怎麼可能會知道,你心裏其實有我。”
“……什麼?”
她呆住了,凝滯的看着他。
傅庭謙剛毅有型的面容嚴肅緊繃,伸出一隻手,食指按在她胸口的位置,低磁嗓音沉聲道,“池念,你這裏,有我。”
她僵硬住,臉蛋上的神色彷彿都凝固了,想動一下脣,都覺無比艱難。
他骨骼好看的手指,從她胸膛隨之往上游離,緩緩落到她的嘴脣上,輕輕摩挲着她被吻得紅腫的嘴脣,低低地問,“既然有我,爲什麼又要我離開?”
“沒有!”從怔忡中回味過來,她神色倏然大變,都沒心思計較他的冒犯,“你搞錯了,我心裏沒你!”
想後退拉開跟他的距離,然而她的身後是牆壁,她退無可退。
乾脆的,她朝着沒被他堵住的左邊轉身。
但傅庭謙此刻哪能允許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