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更肆意了,“是嗎。”
這兩個字,聽起來不是疑問,而是彷彿肯定了什麼的篤定。
池念深刻地認爲,絕不能再進行這個話題下去,否則地縫都拯救不了她的窘迫。
恰好目光無意瞟到她方纔咬下去的那條手臂,她怔忡了一下,嗓音忽而極致沙啞,“疼嗎?”
留意到她目光所看的地方,傅庭謙也低下眸子,沒有燈光唯有月色的房間裏,看不清手臂上有沒有留下什麼牙印。
他爾後脣角勾出雲淡風輕的弧度,“不疼。”
池念睫毛輕顫,剛覺被他寵溺又縱容的話感動,但聽到他下一句話是——
“就是口水有點兒多。”
池念,“……”
“溼噠噠的,雖然現在已經幹了。”
池念發自內心地道,“天已經被你聊死了,傅總。”
“那就言歸正傳,別再試圖岔開話題,如若再不直面回答出那兩個字……”傅庭謙若有似無的視線落在她的嘴脣上,繼而笑了笑,“那我就有點兒忍不住,想嚐嚐你口水的味道。”
感覺有被威脅到。
雖然真沒什麼威懾力。
傅庭謙又看向她的眉眼,“還不說?”
“……”
“不說我就真嘗下去了,嚐到你說爲止。”他淺吟吟的劃開脣角的弧度,“看看究竟是你的肺活量究竟先敗下來,還是你的嘴更硬一些。”
而他的話,聽起來簡直充滿了挑逗的情趣味兒。
池念靜默一瞬,凝着他,突然是問,“那,我是小三嗎?”
“小三?”傅庭謙哭笑不得,也不由更失笑,“你都已經看到她,也看到我跟她大致是什麼相處狀況,直到現在,也依舊認爲米莎是我女朋友,不認爲我跟她清清白白?”
種種現象看下來,池念當然也看出來了他們不是她以爲的那麼回事。
畢竟有幾個感情深厚的女朋友,不僅讓自己男朋友的前任進門,還幫前任煮醒酒湯,還讓男朋友跟前任單獨相處共處一室都不在乎?
池念聽完他的話,有什麼隱隱約約的東西似要冒出她的腦海,喃喃自語的蹙眉道,“米莎……這個名字我怎麼聽着有點耳熟?”
傅庭謙擡起手指,輕輕地彈了一下她額頭,“麻省。”
她一愣。
“想起來了?”
他提醒得這麼明顯,再想不起來,那她是有多遲鈍。
四年多,他們的長相外貌都不曾發生特別大的變化,又何況是米莎。
縱然曾經那短短的一面之緣,不足以深刻到還能想起來當初米莎的長相,但如今的她跟池念印象中大致的模樣都對得上。
池念心底忽而更復雜,也更唏噓了,“米莎怎麼成爲了你女朋友,而且……你們好像還有一個月左右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