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結束掉所有。
池淵讓祕書收起那三份簽了字的文件袋,起身走到門口時,沉穩的步伐又停頓下。
轉頭回來,池淵凝向依然坐在原位喝着茶的傅庭謙,“小艾出事的時候,你爲什麼會在那個娛樂場所?”
傅庭謙一動不動的繼續喝着茶,不露山水的淡然道,“正好也有事,跟人約在那裏,湊巧罷了。”
池淵含着暗芒的反問,“是這樣嗎。”
傅庭謙笑了笑,慢悠悠的放下茶水杯,慢悠悠的側過目光來,“原來不是有些人不精明,真的什麼都察覺不到,而是他選擇性的,自己也捂住了他自己的眼睛。”
池淵目光漸沉。
傅庭謙薄脣輕勾,“當所有人都在陪着一個人演戲,而那個人自己也捂住了自己本可以看清一切的眼睛,身陷在看似風平浪靜的表象裏,不知其中如火如荼的水深火熱,池董,你認爲這樣的人,究竟是悲哀,還是幸運?”
池淵沒有回答他,傅庭謙也沒再繼續多說下去。
等到池淵終於離開的時候,傅庭謙仍坐在原位中,淺淺品着茶,脣角勾着若有似無的意味深長,唯有一雙深邃潑墨的眼眸沁着涼。
……
若非徐淑媛說,池念都不知道,池淵主動聯繫了傅庭謙的事。
從池家離開以後,池念便想給傅庭謙去個電話,然而那時纔想起,她還是沒有傅庭謙的號碼。
於是兜兜轉轉,從陸祁那裏終於要到號碼,再想給傅庭謙撥過去的時候,手機裏提示的是關機。
若不是陸祁一而再的確認以及保證,池念差點又要懷疑,陸祁估計又給了她一個聯繫不上的號碼。
她後來則輾轉聯繫上了池淵的祕書,祕書也不曾透露什麼隻言片語,只說池淵跟傅庭謙坐着喝了會兒茶,具體的讓她自己見到了傅庭謙,可以問他。
讓她自己問傅庭謙……
池念連他人都聯繫不上,更不知他此時會在哪,根本沒法問。
而她之前一夜未歸,西西這邊也不能忽略着不回來看一眼,所以等池念結束掉一天工作的忙碌,從公司率先回到公寓,夜幕已是降臨。
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
池念匆忙走出電梯的同時間,隨之便猛然看到她公寓門前,站着一個身姿筆挺,穿着白襯衫黑西褲的男人。
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打算回來看過西西后,就去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