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衍意味不明着,“那真是可惜。”
伴隨他淺淺的話語落下,顧時箏轉頭看向他,思緒忽然飄了飄。
大抵是這幾年的時間過得太快,也因爲大抵她其實從來沒有好好認真仔細的看過他的模樣,在她記憶中的男人俊美依舊是俊美。
不過,相較起他們剛開始認識的那段日子,盛斯衍的氣質是愈發的成熟優雅而斯文,俊美的面龐輪廓線條冷峻,妖冶的陰邪中不乏男人味兒。
而他那股陰邪感也不會令人排斥不喜歡。
以前顧時箏就覺得他像個流落凡間的落魄貴族,如今已混跡到顧氏總經理的盛斯衍,便愈發令她覺得像個斯文翩翩的貴族。
顧時箏一時看的有點兒失了神,驀然又想到——
這麼幾年過去,他長得這麼俊美,現在還是顧氏的總經理,有條件有長相的,但她好像還沒在他身邊見過什麼女人。
顧時箏忽然好奇的開口問,“盛斯衍,你有喜歡的對象嗎?”
盛斯衍眉頭輕蹙,遂爾道,“沒有。”
“也還是不喜歡我?”
盛斯衍握着方向盤的手指輕滯了一下。
不待他開口,她忙舉起手,“ok,我知道了。”
這論顧時箏人生中最挫敗的一件事是什麼,那就是都幾年過去了,她想方設法的撩撥這個男人,然而她沒有一次成功過。
她雖不至於爲此而頹敗氣餒,但也着實懶得再像剛開始那段時間矯揉做作,故意製造麻煩讓他出面,在他面前各種刷存在感。
對此,顧時箏覺得自己大概是年紀稍長的緣故。
畢竟十八歲的時候年輕氣盛,貪圖新鮮感,如今新鮮感早已蕩然全無,更多的是愈發瞭解的熟知熟稔和習慣。
而退去年少輕狂的人,也不止她一個。
比如曾經言之鑿鑿警告她別給他找事的男人,後來只要她做的事不過分,他越來越順着她的意。
他就像是她的騎士,每當她有需要,他都可以從天而降。
從天而降……
顧時箏細細的品味着這個詞。
她爹那麼寵她,都沒辦法對她無條件的有叫必到,可是這個男人卻能做得到。
這還是他尚且不喜歡她的前提下。
倘若他喜歡上她,又會是怎樣的呢?
突然有些好奇了。
……
大學畢業後,顧時箏沒過多久也搬出了顧家,原因是——
她的畫稿被偷了。
顧時箏雖然不學無術,對待學業課程相當鬆懈,但她身上卻有一個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優點,就是她從小開始,就極有美術方面的天賦。
而偷她畫稿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爹再娶進門的女人的女兒。
她的繼姐。
這是這對母女自從進了顧家門來,頭一次在她們之間上演的撕逼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