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透的人無需再試圖看清,不然那是自尋麻煩,他問什麼,她選擇不加思考的答什麼。
她微微低側着臉,“不用對誰瞭解或者不瞭解,換做任何一個人來選,一個是將她從小寵到大唯一的血親,一個是想要奪走她公司家產的愛人,是什麼答案你自己心裏有數了,何必讓我再回答一遍。”
說完,她拉開安全通道的門,徑直走出去。
盛斯衍背部半倚半靠的挨着牆壁,低垂的目光幽幽涼涼的深邃,手指間夾着的菸蒂火星早已熄滅。
半晌,他輕扯脣角。
也是。
這個問題,簡直幼稚無聊到可笑。
根本連問出來的價值都沒有。
可是,他竟然還是如此好奇這個幼稚且無需多想的問題,會得到她怎樣的答案……
煙滅了盛斯衍沒有再取出一根來抽,又在樓梯口站了很久,他才終於離開這片靜謐之處。
折身來到病房門外,他正想擡手敲門時,裏面有隱約的對話聲傳來。
“你說,如果要你在我跟他之間選一個,你是不是要扔下你老子,義無反顧選擇跟他走?”
是顧松明的嗓音,顯然他已經醒來。
很快裏面也透來顧時箏又氣又無奈的言辭,“爸,你能不能不要再這麼無理取鬧了?”
“我看你是非要成心氣死我你才甘心!”
“分明是你好端端的沒事找事!”
充當和事佬的蘇敏忙道,“好了好了,怎麼一醒來又爲了這事吵上了?都消停消停,各退一步少說一句吧。”
顧時箏顯然被他這些話氣得不輕,語塞到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而站在門外的盛斯衍,聽到這裏,擡在半空的手指緩緩蜷縮,漸漸落回身側。
望見本欲推門進去的男人,突然轉身離去,保鏢奇怪的正要開口問他什麼,他低淡的聲線率先傳來,“不用告訴顧總跟大小姐我來過。”
顧總跟大小姐又正在因爲他的問題而爭執不休,他這個時候進去確實不太合適。
可是保鏢疑惑。
他不想繼續聽一聽,大小姐對顧總會是怎樣的回答麼?
是不好奇?
還是不敢聽?
……
病房裏。
顧松明醒來後,便揪住她便是一頓喋喋不休的訓斥,說着說着,莫名就扯到讓她在他跟盛斯衍之間選一個。
不贊同他們在一起用手段逼他們分隔兩地也就罷了,現在還上升到讓她在他們中間選一個?
顧時箏要被氣炸了,“我就想談一份簡簡單單兩情相悅的戀愛,怎麼就這麼不受你待見了?”
“要我支持你們在一起,永遠都不可能!”顧松明一手用力拍着病牀,“你今天要是選他,從今往後我就當白生了一個女兒!反正你都已經說除非打斷你的腿關你一輩子,不然你遲早還是會去找他,那你也當做沒我這個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