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在公司裏身居要職,職位或輕或重的人。
顧時箏坐在會議室的主位裏,修長的一雙美腿搭在會議桌上,背朝着他們,巴掌大的臉蛋上架着一副茶色墨鏡,令人看不見她此時的神情。
而在她左手邊的會議桌上,擺放着十來封辭退信。
視線從那些寫着他們名字的辭退信上收回,其中年紀最大的男人無措道,“大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時箏置若罔聞,站在她身側的陳助理替她回答,“從現在開始,你們已經被公司辭退了,拿着你們的辭職信,收拾你們的東西離開公司。”
“我們做錯了什麼,爲什麼突然辭退我們?”
“是啊,突然辭退我們得有個理由吧,我們在公司裏任職時間最長有七八年,最短的也有兩三年,盡心盡職爲公司效力,什麼事都沒犯憑什麼無緣無故被辭退?”
“沒錯!憑什麼!給我們一個理由!”
衆人抗議的聲音連接不斷地響起。
這話陳助理便無法再幫她回答了,他也是突然被她叫去把這些人集聚到會議室來的,辭退這些人的原因,他也不瞭解。
顧時箏閉目養神,對他們的抗議聲,像全然沒聽見的不予理會。
簡直沒想到,他們十來個人就這麼被她明目張膽的晾在一邊,衆人面面相窺,頓時對她的不滿更爲激烈。
他們連接不斷的控訴逼問,“大小姐,您難道沒有一句話想對我們解釋的嗎?”
其他人應聲,“沒錯!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別怪我們翻臉不認告了顧氏!”
“我們要見顧總!當面跟顧總親自討個公道!”
陳助理皺了皺眉,面無表情道,“顧總正在靜養當中,不方便露面。”
“是不方便露面還是不想見我們?”
“顧總這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要任由大小姐在公司裏這麼胡作非爲撒手不管了嗎!”
“大小姐什麼都不知道,說辭退就要辭退我們,顧總若是不親自出面主持公道,只怕是會寒了公司上下所有的人心了!”
言辭灌入耳中,顧時箏只感到八個字——
烏煙瘴氣,陰陽怪氣。
他們這些人,還不值得驚動顧松明,而顧松明早已交代下來,不論顧時箏做什麼都由她,陳助理作爲被顧松明安排輔佐她的人,自然清楚什麼事值得跟顧松明彙報,什麼事不需要。
不過,她突如其來的決策,沒有理由確實難以服衆。
陳助理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大小姐,這些人都是顧氏的老職員,如果沒有理由就這麼辭退的話,會對公司造成的形象影響很不好。”